唐七很快遵从叶凡的吩咐，弄来一池子薄荷水给庞贝公牛浸泡。接着叶凡又配制了一些食料，混入薄荷后给小牛喂了进去。最后，叶凡还施展银针，让牛皮吸收不少池水。唐若雪一度不解叶凡所为，随后又劝告他给小牛打激素和吃药，叶凡毫不犹豫拒绝。一个半小时后，吃饱喝足的庞贝公牛出浴，不仅全身更加干净，还弥漫着薄荷气息。无比清爽。叶凡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牛破竹！希望它势如破竹。一切准备妥当后，叶凡就带着唐若雪他们走出了后台。“小子，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开战了？”叶凡刚刚现身，秦九天就抬起了头，夹着雪茄指向了叶凡：“赶紧斗牛吧，我等着五分钟解决战斗回去吃饭。”“当然，带着你一双手做胜利品回去。”他目光玩味看着叶凡，透射着猫捉老鼠的戏谑。他守株待兔这么多天，终于等到叶凡这只兔了，自然不会空手而归。全场随之欢呼起来，煽风点火喊着：“开战，开战！”“好，成全你！”叶凡大手一挥：“开战！”秦九天眼睛一亮，打出一个手势。很快，休息一番的牛魔王再度现身，不仅没有半点疲惫，反而更加战意滔天。眼睛也前所未有的血红。似乎感觉到厮杀又要降临，牛魔王显得十分兴奋，一个劲地叫唤：“吼！”场内本就喧杂气氛，被牛魔王这一记嘶吼打破，随后变得更加炽热，纷纷向牛魔王喊叫起来。“牛魔王！牛魔王！”“勇武！勇武！”“必胜！必胜！”随着牛魔王的连续胜利，在场宾客全都押注在它的身上，因此看到牛魔王，宾客比看到亲人还疯狂。“按照你的吩咐，除了跟秦九天对赌的十个亿美金外，我还开出了两亿美金盘口给散客。”“这些散客都疯了，似乎认定牛魔王必赢，怕是有不少人全副身家。”“这赌注，受还是不受？”“受了，一旦他们输掉，估计会骂娘和诋毁赌场，搞不好还会有不少人跳楼。”“一旦我们输掉，那若雪集团的窟窿就不是一百亿，而是两百亿了。”唐若雪脸上有着一丝担忧，多事之秋，对于超出自己掌控的东西，她感觉到了压力。“我们是不会输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资金，还有我这一双手。”叶凡扫视着秦九天他们开口：“至于他们跳不跳楼，死不死，对于我来说无所谓。”身为一名赌客，赢得起，自然也要输的起。“倒是你，这次危机过后就关闭这斗牛场。”“你们虽然用二选一的彩券方式掩饰，但它始终是一个擦边球的灰色生意，真正追究起来你会有不少麻烦。”叶凡眼里有着一抹疼惜，女人估计真是穷途末路了，不然也不会违背原则搞起斗牛。只是这种法子风险太大，要么赚的盆满钵满，要么倾家荡产。唐若雪先是沉默，随后看着叶凡点头：“好，我答应你。”“磨磨唧唧干什么？”此时，秦九天又喊叫起来：“你们两个是不是怕了？输不起十个亿和一双手？”叶凡看看时间，淡淡出声：“开始。”“吼――”随着叶凡一声令下，封闭的通道缓缓开启，随后传来一记震耳欲聋的吼叫。众人齐齐抬头望向通道。只见牛破竹正冲了出来，一边奔跑，一边嘶叫。那双眸子流露出来的目光，闪烁着嗜血和无畏的气息。空气中，还流淌着一股薄荷气息。秦九天等人先是一愣，随后又哈哈大笑。牛破竹不仅个头比牛魔王小，样子也稚嫩很多，一看就是初生牛犊。“唐总，叶凡，你们要送钱送手就直说。”秦九天阴阳怪气笑道：“何必让一头小牛再送死？”“你这头牛，一点都不适合斗牛，用来打火锅不错。”其余同伴也都戏谑摇摇头，认定三分钟就能结束战斗。“呼！”不远处转圈的牛魔王，看到牛破竹出来就吼叫一声，全身肌肉暴起。它的尾巴高高地竖直立在空中，像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刀。同时，双眼散发出一股狠劲，充满了毁灭，吞噬，狰狞气息。牛魔王的这股野兽气势，不仅让全场更加疯狂，也让唐若雪扯住叶凡衣袖。“吼！”此刻，牛破竹也感受到牛魔王的霸气，只是它没有半点慌乱和畏惧，相反变得兴奋不已。它不断地发出低吼，同时不断地用爪子抓着地面，“嗖！”当一片红布被抛飞时，牛破竹就像一头疯牛一样，就地一弹，率先向牛魔王冲了过去。惊人的速度、视死如归的气势，还有浓烈的傲视群雄，让看台上所有人惊讶。秦九天更是坐直了身躯：日！这小牛找死？随后，他又放松精神靠回椅子，牛破竹这种体积，根本不够牛魔王塞牙缝。唐若雪和唐七也惊讶牛破竹的疯狂。唯有叶凡很是淡定，端着一杯茶慢慢喝着，同时感受冷风吹拂过来的薄荷味道。念头转动中，牛魔王也嘶吼着迎战过去。它连胜五场，早已蔑视一切对手。随着两条斗牛的接近，地上尘土飞扬，杀意滔天，惊颤着在场众人的心。“砰――”随着一声巨响，两头斗牛以最粗野、最原始、最血腥的方法，战斗到了一起。“砰砰砰！”两牛不断碰撞，不断厮杀，炸出一片片沉闷声响。地上草屑也被绞碎，随着气流四处飞射。在场众人全都停止了喊叫，似乎连呼吸也忘记，心脏就如被一只巨手给攥握住似的。他们目不转睛的盯视着场子一切，真是太紧张了！太刺激了！两牛的动作都越来越疯狂，越来越不能看清楚，随后，又见大篷鲜血溅射，惨叫变得急促。三分钟后，两牛速度变慢，身躯都变得扭曲，狞厉而凶悍。只是胜负也开始显现出来，牛破竹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力量和经验都比牛魔王要逊色。“砰！”趁着牛破竹力气不继一个机会，牛魔王借着奔跑力量一下将牛破竹撞倒。牛破竹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在场众人能够清晰听到地面颤动。随后，牛魔王就一垂尖角，对着牛破竹挑去。牛破竹也算了得，凭借幼小身子一滚，避开了牛魔王雷霆一击。接着它又一骨碌起来，跳出了十几米，缓冲受到的伤势。伤势不小，甚至可以说强弩之末，可牛破竹依然瞪大着眼睛。桀骜不驯。牛魔王再度低垂牛头，往前一冲，最后一战。在场宾客止不住站起来吼道：“杀死它，杀死它。”秦九天也坐直了身子，脸上有着一抹欣喜。激战就要结束了，叶凡要倒霉了。唐若雪紧张的一抓叶凡掌心。叶凡却没半点凝重，看看时间一笑，差不多了。“嗖――”几乎同一个时刻，冲到一半的牛魔王突然身躯一震，四肢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这种感觉好像被绳子绊倒一样。惊人的速度，还让它庞大身躯往前翻出了十几米，恰好倒在跳起来的牛破竹面前。几乎同一时刻，牛魔王血红的眼睛涌出鲜血，口鼻也喷出一股血箭。四肢更是不受控制抖动，好像遭受到电击一样。没等秦九天他们反应过来，牛破竹四肢一冲，脑袋一垂，往前一撞。两对尖角刺入了牛魔王脖子。“嗤！”一大股鲜血从牛魔王脖子喷出，后者死命挣扎想要脱离，无奈被牛破竹死死压住。鲜血很快流了一地。约莫一分钟后，牛魔王身上沾满血液，尾巴狠狠地扫了两下，然后便一动也不动了。而一双牛眼始终瞪大。死不瞑目。“呜！”牛破竹拔出一对尖角，挺直染血的身躯，然后发出一声咆哮。啸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