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紫瞥了他一眼,觉得大长老真是个胆小懦弱的人,不过,他是凤凰山居功至伟的老人,从凤凰山出现时就已经在这里了,接受上天旨意,苦等凤王几万年,才终于等來了她这可天生天养的凤凰蛋,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可以算是她的父辈,养育她长大的恩人。
“沒事的,昨天我和玉墨殿下促膝长谈,他说过了,不再逼迫我,余伯,你别担心。”云紫心情好,走过余伯身边时,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老人家也不容易,这么大岁数了,还在陪着她担惊受怕。
余伯点点头,心头还是觉得忐忑不安。
云紫刚要去前厅,背后忽然传來幽幽的调笑声:“小紫儿,大清早的你就这么惦记我,真是不容易啊,不过,昨天促膝长谈不尽兴,今日继续如何?”
玉墨神出鬼沒的从她背后出现,今日穿着一袭白色长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将他那张妖孽般俊美的脸无限放大,真是美得晃眼啊,云紫鄙夷的看着他,一个大男人,沒事儿长的这么好看做什么?害的她一看到他就不忍心说狠心的话,都是他的罪过啊。
“你怎么來了?”云紫嘟着嘴,觉得凤凰山已经很不安全了,可以任人进出,太危险了。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來追求你,小紫儿,你昨日答应过的,不可反悔。”玉墨笑吟吟的走到她的身边,自然的牵着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揉捏。
“放开。”云紫挣了几下,沒挣脱。
“不放,放了你被别人瞧去了,本殿下就悔之晚矣。”玉墨凑近她,轻轻的嗅了嗅,这丫头,身上这是什么香这么好闻,淡淡的,不刺鼻,又莫名透着些魅惑。
余伯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家主子和神子互动,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心中对神子颇为满意,本來嘛,自家主子就是一个倔脾气,如果就那么被强势的订了亲,今后两人也沒有什么好日子过,现在好了,神子这么有情调,依着自家主子心软的性子,估计不用多久好事就近了。
余伯悄悄的打了哈欠,还是快点去补眠,昨晚因为操心,一晚上都沒合眼啊,今天总算能睡个舒心的觉了。
云紫见玉墨如此无赖,眼睛眨了眨,一计浮上心头,玉指轻弹,空气中忽然出现许多细小的玉峰,翅膀扇动间,竟然可以无声无息,这些玉峰悄悄的从玉墨背后围攻,在他的肌肤上蜇了几下。
感觉到疼痛时,玉墨放开束缚云紫的手,用手摸了摸被蛰的地方,发现竟然已经肿了好大一块,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信手从空气中捏住几只小玉蜂,放到眼前仔细瞧了瞧,还真是小巧啊,不仔细看,真是看不到,这算是他见过的最小的蜜蜂了,云紫这丫头,从哪儿弄來这些小东西?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问道。
“专门治你的东西。”云紫得意的看着玉墨,虽说她的修为沒有他高吧,这玉蜂可是她专门培养出來的东西,就是为了出其不意的发动进攻。
玉墨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就是想拿这些小东西制服我?云紫,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他脸上挂着笑,说话间,舌头已经开始僵硬起來,这才感觉到不妙。
“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舌头开始僵硬,全身也开始僵硬了?知道本殿下的玉蜂有多厉害了吧?别说是神子,便是神王來了,也照样麻倒。”云紫十分得意。
“你到底要干什么?该不会是趁着本殿下行动不便,欲行不轨吧?”玉墨虽然身体开始僵硬了,却还忘不了调笑,他心里知道,云紫这丫头面冷心热,即便不高兴,将他麻倒,也是为了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绝对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的。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真是,你就呆这儿吧,我才不要理你。”云紫本來就是想吓唬吓唬他,只要他服了软,她便放了他,谁知这个人这么讨厌,身体不能动弹了,嘴上居然还要占她的便宜,那就让他在这里给她站岗吧,站上几天几夜再说。
她怒冲冲的回寝殿去了,留下玉墨一人郁闷的立在那里,宛如门神一般,路來路过的宫女们都瞧见了俊美不凡的玉墨,纷纷找借口过來瞧他,看着那些花痴一般的宫女,玉墨觉得自己就像是摆着观赏的盆景,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云紫回寝殿睡了一觉后醒來,日头已经西沉,她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玉墨还立在院中,便探头往外瞧了瞧,这一瞧,立刻让她火冒三丈。
平日里恪守本分,认真工作的宫女们此时都如敬仰神一般立在玉墨身周,有的在喂他喝水,有的在喂他吃点心,还有给他擦汗,陪他聊天的,反观玉墨,神情的淡然,表情悠然自得,仿佛他不是在受惩罚,而是在享受。
云紫怒冲冲的推开殿门,咆哮道:“都沒有事做了么?还不快滚?”
众宫女见自家主子河东狮吼,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都担忧的看了眼玉墨,小声说道:“殿下,您多保重。”然后做鸟兽散。
玉墨抬起头,看到某位气冲冲的凤王正手叉着腰,恶狠狠的盯着他,愕然,一直以來,他看到都是娇俏可人,活泼大方的云紫,从來沒有见过如此泼妇式的云紫。
不过,云紫就是云紫,就连撒泼发怒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如此的吸引人的主意,某位暗自欣赏的殿下还沒有察觉,他已经被云紫这个小丫头吃的死死的,她的一笑一颦,一怒一嗔都牵动着他的心弦,总而言之,就是云紫做什么他看着都好,都不嫌弃就是了。
“小紫儿,本殿下的伤口,好像裂开了,好疼。”玉墨眼皮眨了眨,全身上下,也就眼皮子能够自由活动了。
云紫怒容一敛,水眸中飞快的掠过一抹担心,然后又消失不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昨日才受了那么重的伤,今天这样的惩罚,不会太重了吧?
“活该,谁让你來招惹我?”心里虽然担心,嘴上却丝毫不饶人,云紫死鸭子嘴硬的硬撑着。
玉墨叹了口气:“小紫儿,我的伤口真的裂开了,不信,你过來瞧瞧,在流血啊,你再不管,我就要鲜血流尽而亡了。”
云紫皱皱眉头,虽然讨厌他,可内心还真沒想过让他怎么样,不如就过去看看吧,反正他现在已经被她制住了,一时半会儿也动不了。
她狐疑的望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走过去,瞅了瞅他胸口隐隐渗出的血迹,似乎,真的流血了呢,她现在该怎么办?给他包扎伤口?还是继续喂丹药?
“小紫儿,你心里还是关心我的吧?口是心非的小丫头?”这个当口儿,玉墨忽然能动了,一下子将云紫扯到他的怀中,紧紧抱着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娇巧的耳垂。
“你,,”,云紫大惊,这家伙刚才是装的吗?怎么一下就能动了呢?不仅能动了,一能动便开始吃她的豆腐,偏偏,她的力气与他相比,简直不在一个级别上。
“乖,别动,我就抱一会儿,不然,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什么。”玉墨声音有些沙哑,这小东西柔软的身体在怀里扭來扭去,让他这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怎么能沒有一些必要的冲动呢。
“你,,”,云紫还想挣扎,可感到身后男人身体僵硬,某个地方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反应,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作为凤王,有些必要的知识教习宫规的嬷嬷早已教授过。
“乖,我不会把你怎样的,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毕竟对你的清名有损,我们进去好不好?”玉墨继续说道。
云紫咬着唇考虑了一下,点点头,的确,她是凤王,虽说刚才已经将那些多事的宫女骂跑了,可难保还有不识眼色的跑过來,如果看到了两人现在的样子,肯定会有什么反响,到时候,她便是不想嫁也得嫁了。
玉墨见云紫沒有反对,心中一高兴,将云紫打横抱起,飞快的进了宫殿,关了殿门。云紫的宫殿布置的额很温馨,外殿宽敞,内殿遮着绞纱幔帐,粉色的床单上绣着飞凤图,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玉墨将云紫放到床榻上,倾身压了上來,衔着她的唇便用力的吻起來,云紫脑子一下子懵了,他不是说要避过众人,不会把她怎么样吗?现在在干嘛?
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却换來玉墨更加凶狠的吻,吻得她几乎连气都沒有了,昨天才刚刚被吻过,换气仍旧沒有学会,今天被他如此凶狠的对待,她当然是眼睛翻了翻,险些一口气沒上來。
“小笨蛋,还沒学会换气吗?”玉墨松开她的唇,宠溺的看着她,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你无耻,你不要脸,你轻薄我。”明明是控诉的话,说起來却软绵绵的,带着一些调情的调调,惹得玉墨愈加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