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云道寻找食物的龙回云,未能如愿。红绨珠一再坚持为他助力,皆被婉拒。红绨珠一脸不高兴,他也无法将实情如实相告,担心她给急坏。
原来,通过近一个小时的活动,他发现了身体的异常。身上的肌肉痛感大大减小,碰撞到锋利的岩石也不易受伤,骨头好像能够随意弯曲了。因为在找寻食物的时候,他探手到一个小夹缝,胳臂居然可以随曲折的缝隙改变而改变。还有,不用卜算、不用尝试,直觉告知,现在恢复功力通过外力辅助几无效果,必须靠特殊药物修复、提升。所以,就算红绨珠输出十二分功力,也无法拔醒他的功力和法力。并且红绨珠的耐温承受力已远不及他,要不了多久体力、法力就会受极端高温影响而下降。与其浪费白白人家的体能,不如慢慢自愈。至于多久能痊愈,他心里完全没底。
不过,凭在斗岩族的恢复过程,他知道至少不会是短期,况且地族没有泡涧火虾、火贝那样的特殊助力食物。红绨珠给他带来的丹药和食物,仅清除掉吸入体内的少量烟积,后面的体力、功力每恢复一层都会非常艰难,就像晋级跨档一样的不容易。
他盘腿坐下,重新梳理了下思路,细细回忆着斗岩族人的生活习惯,希望从中找到启发。
在残雪谷掰着指头候约期的尔绵坤,终于等到了与若娇定的时间。
“我心里仍是有种说不出的不安。”尔绵仪见弟弟和羽莎做好了再次出行的准备。
“没事,有我呢!”倚凤绮拍了拍尔绵仪的小手。
“闲着也是闲着,我一道去瞧瞧,帮忙甄别下那个诺娜到底何方神圣。”冷映裳道。
“好,我也去。”尔绵仪道。
“又不是要和人打架,去那么多人,人家会误会的。”尔绵坤不愿意。
“放心,我们隐在暗处不会露面。”冷映裳笑道。
“好吧!”尔绵坤只好同意。
“等下。”尔绵仪摆摆手,“咱们此次出去得策划下。”
“如何策划?”冷映裳问。
“前辈功力最高,请您帮忙前面探路,凤姨带羽莎居中,我带弟弟断后。咱们分三路出,云行的间隔距离不能低于二百米。”
“好办法!”冷映裳竖了竖拇指腾云而出。
三人皆为半仙列,云行速度自然快捷,不消半天时间就已到了千里之外。
“轰轰……”
“咔嚓……”
众人正云端疾行,忽闻前方山谷传来雷鸣、闪电。
“天晴得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举头四望,突见数里外的山谷中飞出几个人影。前面那人身形快似闪电,身后四个长衫人也如影随形。
很快,前面那人被一黄袍老者拦下,二话不说出手就是一个“咔嚓嚓”惊天地泣鬼神的霹雳闪。震得几里外的冷映裳等人差点从云座上跌落。
“你们别发愣了,赶紧离开。”
是九玄的声音。
冷映裳、倚凤绮虽然已入半仙之列,却哪曾见过仙真间的战斗,尽管吓得花容失色,却顾不得力量悬殊要前往助阵,却被冷静的尔绵仪拦住:“那些人的功力远超我们,此去只会给老祖添乱,快快离开才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此时,九玄在四人的围攻下,已险象环生,冷映裳、倚凤绮大急。
“绵仪,你带弟弟和羽莎赶紧走。”冷映裳说完和倚凤绮急奔而去。
仙真虽然连修真界的门都入不了,但在术界可是封天级高手,动起手来那真是风云翻滚,雷电交加。
就在尔绵仪迟疑不决的时候,九玄已连中强敌三招,筋断骨裂,颓势明显。想要上去助阵的冷映裳和倚凤绮,已被一个鬼魅般的黑影截住。
“你俩不要命啦?赶紧走啊!”九玄愤怒而着急的声音。
尔绵仪又惊又急,连忙按落云头,急对尔绵坤道:“你赶紧带羽莎姑娘藏起来,千万别出声……”
“哈哈……”一个猫头鹰般沙哑、可怖的笑声打断了尔绵仪对弟弟的吩咐。
回头之间,一个面带着狞笑的黑袍老道挡在了她的身前,阴鸷的目光扫向了尔绵坤背上的羽莎。
“你,你要干嘛?”尔绵仪拦在了弟弟的身前。
“螳臂当车!”黑袍老道冷冷一咧大嘴,瘦长的胳臂忽然暴涨三尺,抓了过来。
尔绵仪尽力一闪,衣服仍被撕裂一大块。她大惊,想逃又担心羽莎和弟弟,“你们快走!”
尔绵坤自知功力浅薄,觉得再不走姐姐也难脱身,背起羽莎向林子窜去。
“想走就走,可没那么容易。”黑袍老道阴森森挡住了尔绵坤的去路。
“以大欺小,倚强凌弱,非为人之道。”一灰袍白髯老者一把将尔绵坤拉到了身后。
“哈哈哈……”黑袍老道笑声未落,一记“冷月照虎”,霎时间方圆百米皆被其掌力所控。
白髯老者连忙一记“日出三杆”将其化解。转眼两人战在了一起。
尔绵仪很快看出白髯老者功夫略弱。她明知自己的功力在这些高手眼中不屑一顾,仍是近前助阵,祭出桦林绝学“掘水思源”,旁边小溪里的水立时化着雨剑奔向黑袍老道。
黑袍老道大怒,一记“梅雨归海”,将白髯老者震飞的同时,向尔绵仪射出一记“盖地网”,将其擒住“哈哈”狂笑着消失在云端。
“姐姐,姐姐……”目睹全程的尔绵坤大哭起来。
受重伤的九玄跌下云头没了踪影,倚凤绮、冷映裳俩人被一个恶道劫走了。
先前漫天的电闪雷鸣,转眼寂然无声。
“姐姐、姐姐,是我害了你……”
“师父,是莎儿不该自私,只顾自己,呜呜……”
尔绵坤捶胸顿足,羽莎大放悲声。
“咳咳……”
尔绵坤回头,数米外一老者盘膝打坐。是帮助姐姐的那个白髯老者,好像受伤不轻。尔绵坤边哭边向老者走去。
老者嘴角挂着一丝艳红。
“老人家,伤得严重吗?”尔绵坤蹲下身。
“养养就好了,可惜技不如人呐!”老者喟叹。
“大师知不知道那伙恶道的来历?”尔绵坤问。
“不清楚。”白髯老者微微晃晃脑袋,“看他们的身手,好像来自巨蚩湖,咳咳……”
“巨蚩湖?”尔绵坤没听过,转脸羽莎,羽莎更是一脸茫然。
白髯老者看了俩人一眼:“你们和那伙人怎么回事?”
“我们好好的行走,忽听山下传来雷鸣……”尔绵坤细细将刚才发生之事讲了一遍,“估计他们是师叔老祖的仇人,也不知老祖什么情况了?”
白髯老者夸张地张大嘴:“师叔老祖?你、你师承九玄一派?”
“没,我只是随姐姐的叫法,呜呜……我姐姐……”尔绵坤再次痛哭起来。
“先别哭,老朽问问你。”白髯老者拍拍尔绵坤的肩。
“老人家您问。”尔绵坤擦着眼角。
“你是不是要送这位姑娘去汤谷村找医者?”白髯老者指指一旁嘤嘤哭泣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