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催淤虽为修道之人,却是个贪婪成性之徒。知道禹闻楷是个腰缠万贯的大财主,便狮子大开口说三天法事需要三对红金铃。
三对红金铃,价值万金,普通百姓一辈子收入的总和。仁孝的禹闻楷二话没说就点头答应了。
洪天催淤到了禹闻楷家,发现禹家的所有家俬,包括凳子都镶嵌着红金和珠宝,后悔起来,觉得索取三对红金铃实在太少了。
于是动起花花肠子来,做三天法事,以各种理由敲诈、索要之前翻倍的酬金。
禹闻楷仍是没犹豫就给了。
哪知道恶道洪天催淤得了金钱物质仍不满足,三天里,对生得绝色的遥知母亲动了邪念。他回观不久,伙同歹人蒙面而至,纵火烧了遥知家庄园,想乘机劫走遥知娘。谁知火大,致使禹闻楷夫妻双双罹难。住隔屋的遥知幸得九玄舍命相救,才顺利脱险。
没兄弟姐妹的禹闻楷去世后,万贯家财引起了不少心怀歹念人的垂涎。
不久,村霸炊稻山扬言遥知父亲生前欠他巨债,继而强夺了她家庄园、家产。于是,只有10岁的遥知与8岁的孤儿九玄成了小乞丐。
暖融融花开的季节,转眼变成了皑皑白雪的世界。一个寒冷夜晚,带着遥知四处乞讨的九玄回到窑洞,发现杂草堆的“床”被一个老花子占了。二人不但没恼怒,还将乞讨来的食物送给老花子。
老花子问九玄是不是怕他,迫不得已而为之。九玄说男子汉大丈夫,遇恶当恶,遇善当善,何来惧怕?老花子呵呵一笑。继而问他们身份,俩人皆称亲兄妹;问他们父母,皆称早亡,不肯透露半点被歹人害死及家庭情况。老花子见二人守口如瓶,心有城府,甚是欣赏。
翌日早上,老花子在窑洞外练功,一会天上一会地下,惊得九玄、遥知以为仙人。当即跪下磕头,乞求做其弟子。
老花子叫巾勿寻,顶级半仙、游士。端详九玄、遥知半晌,才摸着山羊胡问为何学艺,俩人皆称为了报仇。巾勿寻问刚刚为何撒谎,九玄说看他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所以不再避讳,巾勿寻闻言哈哈大笑。
巾勿寻成名已久,收下的弟子虽已过百,但称心的极少。数天前他云游路过,偶然发现九玄、遥知两人的身体条件不错。一番观察跟踪下来,见俩人不仅骨骼轻奇,智力也相当出色。于是故意炫功,欲收其为徒。
九玄和遥知见巾勿寻哈哈大笑而不答,以为不肯,继发毒誓,称只要能跟他学艺,愿做牛做马还报恩情。
二百余岁还孩子性格的巾勿寻本欲点头,忽听俩人发誓,觉得好玩,笑问俩人报仇后是继续学,还是另作打算。俩小屁孩当初一心想报仇,心无旁骛,称报仇后若是师父愿留,将终身追随师父,别无二心。
巾勿寻点头允诺了。
十年后,九玄十八,遥知二十,俩人在巾勿寻的精心培养下,功力法力进入中级上人,达到了与仇人洪天催淤的同级水平。
九玄帮遥知报完父仇,夺回家产,巾勿寻将两人叫到跟前,问他们希望组成一家,还是继续学艺。
两人本想说成家,见巾勿寻态度严肃,想起当年拜师时发的誓,担心师父说他们心不诚,都没敢吭声。
巾勿寻却硬要两人表态,他们只好表示继续学艺。巾勿寻连问三遍,两人一声果断一声。而后巾勿寻才告知原因,两人若是就此成家,一旦破了身体,功力、法力进展缓慢,还有灭顶之灾。因为恶道洪天催淤的师祖和他一样是位顶级半仙,会为洪天催淤复仇。他不能长期与他们呆在一起,保护不了他们。
九玄、遥知一听,坚定了跟随师父学艺的决心。但是自由自在惯了的巾勿寻,只同意将九玄带在身边,说是两人必须暂时分开,不然会影响练功。两人想着“暂时”,不好拒绝。
于是,巾勿寻将遥知安顿在了千里之外的好友璞衣恬处。璞衣恬年过千岁,功力已达仙真,是位德高望重的师太。
无情的时光像寒风,冷了多少岁月和柔情。九玄与遥知一别就是十年。这十年中,九玄一直闷闷不乐,唯有小师妹昙知成了他的开心果。原本是兄妹的正常感情,千里之外的遥知却听到了九玄与昙知定终身的谣言,一气之下随跨档到修真界的新师父璞衣恬去了云族。
得到消息的九玄连忙赶去,一连去了多次皆因功力尚浅,而无法到达云族。三百年后,咬牙苦练的九玄,终于练成仙真,再次赶往云族。在朋友的引荐下到了云族,可遥知仍不肯与之相见。从那以后,九玄再没找过遥知。
九玄重伤不起,有小师妹照顾,尔绵仪、冷映裳、倚凤绮就没了那么幸运,被贪求真元、扮成黑袍老者的巫索掠到了万里之外极为隐秘的巢穴——剪魄山。
尔绵仪、冷映裳、倚凤绮三人虽为初、中级半仙,但在仙真级的巫索眼里,她们不过就一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鱼。
“开心坏了吧?”
大堂里得意踱步的巫索回身一瞧,是与他同级、助攻的道姑央帱:“哟,是央道友,快坐快坐!”
“就不打搅巫道友雅趣了。老衲是特来兑现巫道友的承诺的。”央俦开门见山。
“呵呵,咱们几百岁的人了,说话还是作数的。还是那句,只要是道友看得上的,贫道无不应承。”巫索笑道。
央俦在屋里转了一圈:“话说得太满可不好收的。”
“贫道向来言出如山,还是那句,只要道友感兴趣的,任凭取走,哪怕要贱命也给。”
“当真?”
“当真。”
“那老衲可不客气了?”央俦审视着对方。
“无不应承。”
“老衲既不要道友的万年灵蛟,也不稀罕什么绝世珍宝。只要那个小尼。”央俦道。
“要她干嘛?你又不是男子。”
“你知道老衲向来对男人不感兴趣。道友不会这么快就反悔了吧?”央俦定定地盯着他。
“她是我千方百计找来练级的,能不能换一个?”
“道友不说要贱命也给吗?她可远不及你的命贵呀!”
“这个……你能不能……”
“不能。”
巫索咬咬牙:“好吧!”
央俦随巫索穿过后堂小院,拐过三道拐才到了幽暗、囚禁尔绵仪三人的地下囚笼。
“放我出去!”尔绵仪大叫。
“别吵别吵,贫道这不来放你了吗?”巫索打开囚门,嘿嘿一笑,指着央俦,“这个央东家可是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东家。”
“我不是你的奴隶,凭……”
“啪……”
巫索不待尔绵仪说完,挥手就是一耳光,尔绵仪半边脸顿时变得乌紫,而巫索那张蜡黄的猴脸仍是一副眯眯的笑。
“少说话,不就没这份恩赐了吗?”央俦手掌微微一抬,尔绵仪顿时不能发声,任由对方抓小鸡般提出笼子。
“魔鬼,放开她!”隔笼里的冷映裳、倚凤绮大怒,向铁笼连连发功。手腕粗的铁条纹丝未动。
“好了好了,留点精神陪贫道练功吧!”巫索眼底荡出淫邪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