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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谦心中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手按宝剑,心中暗道,若是说不动刘玄德,我就自刎而死,也决不让袁本初和袁公路折辱!一听刘备要放他离开,陶谦以为自己听错了,屏气凝神,深吸了一口气,脑中仔细回响一番,没错!
陶谦向着刘备一拱手:“玄德不杀之恩,陶谦记下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陶谦日后必有回报!” 话一说完,陶谦也不耽搁,纵马疾驰,望北去了。经过这一番惊吓,陶谦的酒也醒了,头也不晕了,只是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如同水洗过一般。
却说刘备私放了陶恭祖,张飞在一旁怒道:“大哥,那陶谦老儿折辱与你,你却为何又放了他?”唉!刘备打个哀声,缓缓说道:“想那陶谦陶恭祖,拥有一州之地,徐州幅员辽阔,物产丰富,民间殷富。这次放了他,也好留个见面余地。”
“大哥,我觉得陶恭祖说得有理,想那大司马吕布吕奉先,如今为大汉柱石,若是听信袁本初和袁公路的话,将他斩杀,我觉得有些愧对英雄!”关羽在一旁手捻须髯,抬眼望向刘备。“就是就是!吕奉先异域扬威,只手底定鲜卑,俺老张也是佩服得很!”张飞是个直性子,一张嘴这句话就顺口而出了。
一见二弟三弟都不愿意取吕布的首级,刘备只得就坡下驴了。“二弟三弟有所不知,你我兄弟三人,颠簸流离数年,就是因为没有地盘儿,不得不寄人篱下。袁本初和袁公路,以常山国、赵国、魏郡三郡之地来换取吕奉先的首级,愚兄无法不动心!”
“话又说回来,愚兄也知道,袁本初和袁公路不怀好意,这一招儿是驱虎吞狼之计,逼着你我兄弟和并州军结下死仇。所以,愚兄就留了一手,说吕布勇悍,我兄弟三人不一定战得过他,只答应与吕布一战,死活不论。袁氏兄弟无可奈何,只得答应,若是你我兄弟三人能拦得住吕奉先半个时辰,便给愚兄谋一郡太守之位。”
一听刘备说完,关羽徐徐点头了:“大哥此举,也是无奈之举,不过吕奉先天下英雄,我关云长倒是想掂一掂他的斤两!看看他是不是名副其实!”“哈哈哈哈!”张飞也大笑了。“就凭我张翼德手中一杆丈八蛇矛,就能抵挡住吕奉先半个时辰!”
陶谦向北望去,只见远处灯笼火把亮起,形成一大片火龙,照得如同白昼相似,不是五社津又是哪里?他连忙扬鞭急指:“看那里!定然是一支舰队,莫不是五社津?我们快马加鞭,赶过去一看究竟!”“诺!”十几个亲军一声应诺,簇拥着陶谦向灯火处奔去。
张杨、孔融早已和马忠见了面,这漫天的灯笼火把就是马忠想出来的主意。料想黑暗之中,陶恭祖不辩东南西北,不如点起灯火,一来给他指示方向,二来吓阻追兵。三人正在七牙大舰之上,翘首远望,只见远处奔来十几骑,定睛一看,正是陶谦陶恭祖!
“恭祖兄!等得我们好苦!快请上船叙话!”张杨、孔融连忙放声大喊。陶谦在亲军的簇拥之下,纵马直上七牙大舰。众人定睛一看,陶恭祖头上的冠儿也没了,右脚的鞋子也跑丢了一只,浑身上下满是灰尘和汗水,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儿,狼狈极了。
正在这时,远处一彪军马杀到岸边,为首一人正是河内太守王匡,一见这一支严阵以待的舰队,王匡连忙换上了一副笑脸儿。“恭祖兄,文举兄,稚叔兄,明日就要签署和议了,今日为何匆匆而走?我奉盟主袁本初之命,前来迎接三位回去!”
一听这话,顿时恼了陶谦陶恭祖,他顾不得浑身疼痛,戟指大骂起来:“王公节!你好歹毒的心思!袁本初、袁公路、曹孟德,这三人定计要砍下大司马吕布的首级!嫌我等三人,碍眼,这才定下计策,要将我三人一并收拾了!若不是并州军报信及时,我三人早就身首异处了!你此刻竟然还想诓骗我等?居心何在?”
“大司马吕布力促和议达成,就是要避免天下大乱,他的所为,才是英雄磊落!袁本初兄弟小肚鸡肠,再加上曹孟德这个狗头军师,只想着割据一方,心中全无汉室江山,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如今阴谋败露,你们就等着并州军的报复吧!”
“此言大善!王公节,你莫要死抱住袁本初和袁公路的大腿,你的河内和并州近在咫尺,并州军旦夕可到,你还是想想如何应付吧!”张杨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戟指大骂起来。“王公节,你若是还懂得些礼数,就反戈一击,投降并州军,也好过破家灭门!”孔北海也忍不住了,好在他是个儒生,虽然骂人,言辞也文雅得多。
王匡一见事情败露,再也无法诓骗三人,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镗啷啷一声,拔出宝剑大喝道:“给我上!”他部下的一万多士卒发一声喊,抽出兵器,呼啦啦就要抢船。按照王匡的想法,水军利在水战,陆地上不见得是他属下步卒的对手,猝然袭击,或许能够登上船去,将三人夺回。
看到王匡冥顽不灵,还想动手,马忠不由得勃然大怒了。“床弩、霹雳车,放!给老子狠狠地打!”马忠大手一挥,下了命令。“诺!”并州水师的士卒们顿时发出了一声怒吼!想起关东军辛某斩杀大司马,他们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一次绝对不能留手!
轰隆隆!嗖嗖嗖!呦!十三座五牙、七牙大舰上的床弩和投石车一齐开火了,箭矢和投石又密又急,凌空向王匡的部队倾泻过去。“呀哎呀,我的妈呀!”“嗷•••”“这是什么兵器?”漫天的箭矢如瓢泼大雨,重重地浇在王匡的部队中,登时倒下一片。
其间夹杂着轰隆隆的巨响,圆滚滚的投石凌空而下,重重地落在王匡军阵中,又重重地弹跳起来,砸向另一堆人。惨叫声此起彼伏,王匡的军队立刻就大乱了,狼奔冢突,四散而逃,岸边死者枕籍,到处是人和马的尸体。
仅仅第一波攻击,王匡的部队就被放倒了两千多人。第一次见到床弩和投石车的威力,王匡的部队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是免不了的。“投石车!弩箭!准备!”马忠一声令下,第二波攻击又要开始了。王匡见势不好,只得挥舞宝剑,大喝一声:“撤军!”也顾不上在岸边挣扎嚎哭的伤号,带着残存的部下狼狈而逃了。
看着追兵退去,陶谦、孔融、张杨三人这才擦了一把冷汗,在亲兵的搀扶下,下去更衣。等到三人收拾停当,上了药酒,裹伤完毕,这才出来和马忠重新见礼。“多谢马将军!今日若不是马将军,我等三人早已身首异处了!”三人连连拱手道谢。
“举手之劳,何足道哉?”马忠一摆手。“我这就传令,送你们渡河,给你们补充给养,你们从此处北上,一昼夜就可以到达上党郡了。从那里你们可以北上晋阳,等到局势稳定之后,再回驻地不迟。”“如此,就多谢马将军和并州军了!”三人大喜。
此时,天色已经微明,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映照得河面上一片通红,宛若血海蒸腾一般。马忠的双眼透过朦胧的黑暗,望向远处。此时此刻,大司马吕布身在何方?是否安全?我的部下是否已经截住了他?
是呀,大司马吕布身在何方?是否安全?
不但刺奸将军马忠在想这个问题,奋武将军高顺也在想着这个问题。他刚刚起床,就接到了马忠传来的十万火急的鹰信,他看过鹰信之后,立刻就怒气勃然了。啪!他重重一拳砸在了案几之上,将硬木制作的案几砸出了一个窟窿。
“传令!并州文武齐聚大司马府大堂,限两刻钟内赶到,违令者杀无赦!”“传令,晋阳城的并州军紧急集合,准备出征!”“诺!”,“诺!”,一见奋武将军高顺发火儿了,而且火气还不小,左右的亲兵顿时重视起来了,看来这次是出了大事儿!
一刻钟之后,并州的文武百官就全都赶来了,就连老王述都拖着病体,在儿孙的搀扶下颤巍巍地来了。众人一进门,就看见高顺坐在那里,脸色铁青,怒气勃然,胸腹之间不住起复,似乎心情极为激动。
成廉是个急性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问了:“我说老高,到底儿出了啥事儿了?限令大家伙儿两刻钟之内赶到,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老成挺得住!”高顺站起身来,眼光扫过大殿中的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两刻钟以前,我接到了刺奸将军马忠十万火急的鹰信,偃师签订和议是一个阴谋。袁绍、袁术,还有曹操,要把大司马诱骗过去,砍下他的首级!”高顺的话一说完,就听得一声哭啼,昭懿夫人严嫣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