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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地球人理解的方式,当然不能忍受,但是我们的生命和地球人有些不一样,我们有意识,地球人以为我们只是高能的养料,但是他们并不了解,咱们才是共生关系。”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你们并不具备高能的身体机能,这是你们的进化导致的,也是你们长期将脑电波寄生在我们身体里导致的,打个比方吧,我们两个物种采用的是一种嵌合的生长过程,你们先天的体能差,但是我们虽然有较高的身体机能,但是脑电波对于身体的控制能力不足,发展到比较年长的阶段,我们会因为中枢神经失调而丧失控制力,最终变成一具被四肢捆住的‘僵尸’,但是当你们的脑电波寄生在我们身体中时,能够很好的控制身体,并且可以和我们本身的脑电波产生融合。”
“僵尸?”我眼前似乎浮现了一群东倒西歪的僵尸,难道这是因为脑子控制不了身体导致的?我有点莫名其妙,这简直有点鬼扯了。
“你不信,这很正常,但是自然界有些事情确实难以准确解释,我们的祖先都会给我们灌输一个记忆,那就是如果不能被寄生,等待我们的只有漫长却无法终结的生命,以及长久的痛苦。毕竟我还没有到失控的时候。”
“但是你说,你的祖先是带着‘他’来的,那么你们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几年,怎么会是祖先?”
“哈,这个就有的解释了,从我获得的消息是,事实上,把‘他’变成一个地球人‘你’是非常困难的,虽然‘他’成功的到达了地球,但是并没立刻找到合适的地球人寄生,因为‘他’的中枢里存的重要信息太多,而我的祖先还可以凭借自己的超常体魄继续活很多年,于是我的祖先在帮‘他’寻找寄生体的过程中同时开始了自体的分裂。”
“你们的后代繁衍是自体分裂的?但是你外观上看完全是地球人不是么?”
“是的,这是我们不断繁衍过程中通过交换地球上的元素演变的,本来如果‘他’没有找到合适的寄生环境,到我们这一代,也可以成为‘他’的寄生体,但是好巧不巧,常昙出现了,所以‘他’在存储了自己的记忆之后,变成了你——常昙。”
我还是没有适应,虽然这些对话都是发生在我自己的头脑中,我依然觉得玲珑说完这一切之后长舒了一口气。但如果我真的是“他”那么是否意味着我掌握着打开“他”记忆闸门的钥匙,而这个钥匙,应该是其他人追逐的对象。但是记忆到底意味着什么?
“‘文明’!那记忆意味着新的文明,但是‘他’也曾经说过,那个文明意味着毁灭,他看着地球人经历的一切,在他选择存储文明的时刻,也就决定想要像人一样生活。”玲珑这句话突然让我心颤动了一下。难道记忆是他自己放弃的?
“这我并不知道,我们最后从祖先哪里获得的记忆存档就是告诉你,你并不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至于你自己怎么着,想不想变回原来的样子,我已经帮不了你了,我的身体被这帮人做成了营养液,我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构筑你身体的蛋白质,还有这不死的脑电波。”
“好奇怪,你们的脑电波不会死,但是身体变成了营养液,我们现在这种状态到底是?”我很怀疑,但如果此时此刻我没有精神分裂,那么我面对的情形我确实不能解释。
“再问你一个问题,这营养液是这些人用特殊体质的人做成的?这难道不是杀人么?”
“嗯……如果按照地球文明的法则,是的,但是这帮‘科学’狂人有一种制作超能人的狂想,他们研究了你的大脑,认为这个是地球上最有价值的大脑,而你的身体又可以因为吸收的营养不同而作出非常了不起的变化,所以他们开始使用之前所有优秀的物种加工成营养液,促进你的改变。”
“可是,这不是因为这些营养液改变的……”我的天哪,这就是个误会,就因为他们以为我身体机能的变化,提升就以为这是这些……我心里一阵儿恶心,真的这些“疯子”……一想到他们往我身体里输入的这些东西,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恶心……
“你也不用这么剧烈的反应,毕竟人类作为生物链顶端的物种,其实也是吃一些动物的,只不过,他们输入的东西除了正常食物以外,还有些别的,包括我……”
是的,这是我更害怕也难以接受的,就是这个误会,玲珑变成了给我补给的营养液。虽然她没有真正的消失,但是,我依然恐惧这些疯子的狂想。
“他们是谁?”
“何教授,Demore教授,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家伙,我并不确定他们中有没有寄生人,但是我总觉得他们可以搞出现在这一套绝不仅仅是一堆科学狂人。”
“还有一个问题,你可以告诉我Casper在哪儿么?”我俩在我脑内的对话虽然很长,但是其实从时间上看也几乎是瞬息之间,但是依然可以觉得那个嘶先生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Casper?那个疯子?我们从安养院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他了?他复制了那个保安,之后去了哪儿我再也没有看到了。”
我还想多问几句,但是显然我周围的噪声小了,看起来,嘶先生在呼唤我。
“常昙,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很好”我的声音有些虚弱,这并不是我装出来的,刚才我虽然和玲珑在沟通,但是并没有说话,我猜想即便如此,他们应该也是监视到了我脑电波的活动。
“虽然你听起来还不算很好,但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姑且认为你说的没有问题吧!你现在还是要恢复体力,这些营养液应该很快会被吸收,我希望你很快能够变成我想要的样子。”
我没有相信,但是也没有表示任何反驳,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告诉嘶先生,我想找到Casper。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没有问,因为我怕嘶先生他们中有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