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很快就到来。..
在肉包那软绵绵地如糯米般粘人的声音中,顾乐乐被叫醒。
扰人清梦的原因很简单——爸爸要去工作。
既然肉包这么说了,也就自然没有继续睡下去的理由。
起身,和萧冷一起吃早餐。
“你可以多睡会,难得休息。”萧冷正端着煮好的早餐从厨房里出来。
顾乐乐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肉包喊,不敢不起。”
“妈妈,懒床可不是好习惯哦,包包就从不懒床。”肉包咬着面包,人小鬼大地教育着顾乐乐。
顾乐乐白了他一眼,“你不懒床,是因为你被饿醒的吧。”
“妈妈,你怎么知道包包早就饿了?”
“…………”所以说,孩子真的很诚实。
面对这么诚实的孩子,她完全不可招架。
吃完早餐,萧冷出去工作,顾乐乐和肉包就开始打扫房子,洗东西。
毕竟眼年也快到了,顾家老宅从福婶走后就没人打扫,到处是灰尘。对于打扫,肉包是非常的热衷,一吃完早饭,就戴好口罩,系上防水围裙,穿上水鞋,再戴好防水手套,全副武装的他,举起小肉手上的抹布说。
“妈妈,我准备好了,请你下达指令。”
“那你擦外面的窗户,擦干净点。”不忍辜负肉包的一番苦心,她指向屋外的落地窗。
肉包听到指令,开心地拿起自己的小水桶走向屋外。
顾乐乐屋子里的一些沾满灰尘的花瓶,这些花瓶都是顾老生前最爱的古董,每一个都是价值百万。她小肉包,小心翼翼地拿了个花瓶出去,准备用水清洗清洗。
刚把花瓶拿出去,放好,门铃声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还有空来找她的,只有苏黎安。
想到来人是苏黎安,她满怀期待地去开门,但打开门的一瞬间,见到来人时,她脸色一暗,想也不想地立刻关上门。
“等等啊,乐乐,别的时候,是这样的一个表情。”傅时笙奋力地挤进来,整了整有些起皱的西装,“乐乐,我专门从南波过来,你就不能尽下地主之谊,欢迎下我吗?”
“我一点都不想尽地主之谊,欢迎你。”顾乐乐冷冷地道,转身走进去。
傅时笙友好地将门关上,跟着她的身后进了屋。
“叔叔,你是谁?”肉包走到跟前,狐疑地。
傅时笙顿下身子揉了揉肉包的小脑袋,道:“这个家伙就是萧包儒吧,你和萧冷收养的那个孩子。”
“妈妈,收养是什么?”对于新鲜的词语丝毫不懂的肉包,好奇地问向顾乐乐。
顾乐乐狠狠地瞪了一眼傅时笙,气愤地道:“在孩子面前,说话给我注意点!”
“好吧,我错了。”傅时笙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知错。
“肉包,你继续打算,不要管这个怪叔叔。”
“好的。”说完,肉包回到岗位上继续努力地擦着落地窗。
顾乐乐也懒得理他,回屋拿着抹布开始擦拭搬不动的大花瓶。
傅时笙围在她身后,打量起这个花瓶,发出啧啧的惊叹声,“你家古董真不是一般的多,拿个出去平常人家这辈子都可以不用仇吃仇穿了。”
“傅总,我现在很忙,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问你可以滚了吗?”
“乐乐,不要这么针锋相对嘛,咱们现在撇开千媚和魅华的这个身份,好好地友谊地进行下交流。”
她哼出一声冷笑,以示自己的回答。
“话说,乐乐,干嘛要自己打扫屋子那么辛苦,请两个佣人来打扫就好了。”
傅时笙的唧唧歪歪实在是挠耳。
她放下手中的抹布,道:“傅总,我们的乐趣你不懂,就不要多问。还要,你能滚了吗?我真没时间陪你玩。”
“乐乐,不要……”
砰砰啪啪!
突然传来的一阵响声,打断了傅时笙的话,而这第一声巨响,又连着响起了好几声巨响。还有什么被砸碎的声音。
“哇唔……”
肉包的哭声突然传来。
顾乐乐一怔,喊道:“肉包,怎么了?!”
她连忙走出去,在墙外,有着一个又一个的石头飞了进来,有好几个石头都砸到顾乐乐的身上。
跟出来的傅时笙连忙替她挡住飞来的石头,“这是怎么回事,恐。怖。袭。击吗?”
“妈妈,呜呜……”肉包还在哭,他刚才在擦拭的落地玻璃因为被石头砸到,现在都碎成一地,浑身是血的肉包就坐在玻璃渣中哭泣着。
“肉包!”顾乐乐慌张地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上的玻璃渣扫开,将他身上的衣服都脱掉小心地检查着还有没有什么玻璃渣。
还好现在是冬天,穿的衣服多,只有脸上被玻璃划伤,其它地方都没有被玻璃划伤。
“妈妈,疼。”肉包伤心地哭道,白皙可爱的小脸被划伤的伤口,鲜血怎么也止不住,乐乐的眼眶微红,忍不住地哭泣起来。
“肉包,乖,不疼不疼。”正当顾乐乐这么说的时候,从外面飞来的一个石头,正好砸在肉包的额头上,顿时额头破皮,鲜血流了出来。
“哇哇!!!”肉包更加伤心地哭了起来。
顾乐乐一怔,连忙将他护在自己的怀里。
“快带孩子去医院!”冲进屋子里的傅时笙拿来一块毛毯将肉包的身体裹住。
顾乐乐连忙去开门,外站在十来多个人,手上都拿着石头。
“顾乐乐,这个贱。人出来了,砸死她!”说着,那些人都拿出手上的鸡蛋,朝顾乐乐扔去。
“贱。女人有钱就了不起啊,居然欺负我们蔓雪!”
“别以为欺负了我们蔓雪就什么事都没有!”
“就长这样也想和我们蔓雪争!”
“贱。女人!破鞋!连蔓雪的一个指甲都比不上的人!”
谩骂声接一连二地响起,顾乐乐怔怔地站在原地,由着那些臭鸡蛋一个个砸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头。
陆蔓雪,是她,竟然又是她!
第一个孩子因她没了,现在肉包又是因她而被伤害。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傅时笙抱着肉包出来,拔高音调斥责。
众人时笙出来,一愣,呆愣地站在原地。
傅时笙己的爱车被他们砸了,眼眶顿时红,“***的,这是老子买的绝版迈巴赫!五千万美金!你们居然给老子砸了,擦,站着都被动,等着给老子赔死!”
斯斯文文的傅时笙因为爱车都说脏话了,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对着那群人点开录像。
众人听到傅时笙的车这么贵,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慌忙逃去。
都散去,傅时笙愤愤道:“跑就有用吗?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自己的气好像解得差不多,傅时笙身是臭鸡蛋的顾乐乐,担心地问道:“你还好吗?”
顾乐乐没说话,双目中满是怒火。
“妈妈~~”肉包的声音无力地喊道。
傅时笙低下头己怀里的肉包,一怔,慌张道:“乐乐,你儿子好像很不对劲啊,他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抱住肉包的毯子,已经被他的血染成血红色。
顾乐乐听到声音立刻回过神来,将他抱住,“快去!快去医院!”
傅时笙连忙去试自己的车,发现还能用,只是车窗都被打烂,前车盖被打凹,他连忙去后面把车窗的碎片扫掉。
“快上来,我们去医院。”傅时笙说道。
顾乐乐抱着肉包进了车。
还好,因为顾老身体很不好,为了身体着想,将顾家老宅建得离市中心医院很近,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医院。
将肉包送进急救室,顾乐乐默不作声地坐在急救室外坐着。
傅时笙身黏着不少鸡蛋壳的顾乐乐,再路过人的打量的视线,忍着恶臭走过去,小声问道:“我帮你在这你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顾乐乐不做声,沉默地吓人。
傅时笙和顾乐乐相识在一起其实也就只有一年的时间,对于顾乐乐不是很了解,只是按照单纯的感觉来说,他认为顾乐乐是一个很开朗活泼的人,没有城府,没有心机,纯粹地就跟张白纸一样,所以,他才会顾乐乐有点兴趣。
只是,生气起来,原来是这般模样,又觉得对她认识多了一份。
去跟护士要来毛巾和水盆,打来热水,替她擦去脸上和身上的臭鸡蛋。
她也安静,一直坐着一动都不动。
“萧包儒的家属是谁?”护士急急忙忙地从急救室里出来喊道。
顾乐乐立刻站了起来,走上去问,“我就是萧包儒的母亲,请问我的孩子怎么了?”
“孩子有遗传的凝血障碍功能,失血有点过多,现在急需要输血!”
“那就快点给肉包输血!”
“但是孩子的血型是RH阴性血,我们医院正巧只有一包这样的血浆已经给孩子用上,但是还是不够,既然你是孩子的母亲,请快点去捐血。”护士着急道。
顾乐乐愣怔地,RH阴性血是传说中的熊猫血,而她的血型只是常见的AB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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