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一直没有从他们两人的背影一开,直到再也见不到两人的身影,她才收回视线,黯然神伤。
“他们进去里面说不定是谈事,你看陆蔓雪都没把自己的脸遮起来,不怕被人拍到,应该是要谈事。”程云知道她心里不快,安慰地道。
她淡淡一笑,“我没事,我们走吧。”
程云轻轻地嗯了一声,再次启动车。
车刚开始走起来,她轻轻地说了句,“云姐,我们就附近随便找个酒店住一晚吧。”
“不去看小肉包吗?”程云有些诧异,说没什么,其实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吧。
“肉包今天已经看过,没必要再去看。而且,本来想去那里想看的人也不是肉包,既然刚才都已经看过,就没必要再去看。”她的声音很轻,轻得有点有气无力。不知是疲惫?还是伤心?
程云不过是个助理,既然老板这么吩咐,她只想要执行,不该多问什么。
没一会,程云就把车停在一家酒店的门前。
程云去柜台跟服务员要房间,她坐在一边等候,拿起架上的报纸翻了起来。
打开报纸,头条就印着萧冷和陆蔓雪的照片,在他们的照片的左下角,放着一块自己的小照片。
“东城一少新恋情诞生?陆蔓雪、萧冷同坐游艇,出海游玩。”
报纸是一个星期前的,照片拍到萧冷和陆蔓雪正准备上游艇的时候。
照片上萧冷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也没有抗拒,而陆蔓雪,笑得很开心。
她大致地扫了一眼架子上其它的报纸,几乎都可以看到萧冷和陆蔓雪的名字。
她把一个星期前的报纸全拿了出来,程云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她这举动正想问什么,正巧看到一张报纸上的头条看到萧冷和陆蔓雪。
“乐乐,房间开好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钥匙交给了顾乐乐。
她点头嗯了一声,接过钥匙,抱着报纸走进电梯。
她脸上的表**哭欲泣,抿紧着嘴,在强忍着。
程云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报纸上的事不一定都是真的。”
“云姐,我以前也很经常和萧冷一起上报纸,报纸上事情的真伪即便是假,但有一部分还是真的。”
在这些报纸上,就算萧冷和陆蔓雪不是一对,那么他们在一起相处过这点真的不能再真。
一个多星期,那么多的报道,因为她不在东城,所以就可以什么都不解释吗?
回到房间,她坐在床上,将报纸都扔在面前,看了起来。
报纸上登记的东西都很无聊,无非就是萧冷和陆蔓雪一起吃饭,喝咖啡,或者萧冷去看片场探望陆蔓雪。
但是这一个星期,报纸上都可以看到萧冷和陆蔓雪的在一起的事,报纸上说,他们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感情在升温中。而她,作为田泉阳的妻子,已经退出这场爱情战争中。
林郁欢曾告诉过她,萧冷是东城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六年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女人有过绯闻,是东城多少女人心目中的好男人,白马王子。
从来没闹过绯闻吗?
她自嘲地笑了笑,胸口在微微地抽痛。
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他给的惊喜却更大。
萧冷,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到这些东西,本应该选择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的。只是,好奇心和求知欲在驱使着她。
她来到电脑前,打开电脑,点开网页,搜索。
第一个,她查询的是陆蔓雪的微博,在陆蔓雪的微博上,第一二条都是在宣传新片和电影的微博,一直往下拉,看到一张陆蔓雪在镜头前摆V字形手势,而后面萧冷坐在沙发上睡着的照片。
“一直不愿意和我一直拍照,这次让我偷拍到了吧!(*^__^*)嘻嘻……@萧冷”
点开评论。
“两人在一起同-居了?”
“两人真的好般配,这张照片美得就跟画一样。不过,我家冷少真的好帅。”
“单身狗受到一千+N点伤害,不想多说,找个角落哭会。”
“给你们十块钱,去领证,不用找。看在我这么好的份上,求别再伤害我们这些单身狗,安安静静地幸福去吧。”
评论下面全是祝福的声音,当然也有些粉丝诅咒他们俩分手。
她把鼠标点到@萧冷上去,点开,页面一换。
她往下看去,都是他与陆蔓雪的互动。
她记得他们还是聘请关系的时候,同-居的时候,萧冷说过要拍合照放微博的。
可,这只有两三条空荡荡的微博里,都是跟陆蔓雪的互动,而找不到那天他所说的合照。
是删了吗?
就这么干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走到23:43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惯了国外的时间,这个点居然一点困意都没有。
那习惯这个城市时间的萧冷又在干什么?
拿着手机,她没有选择打电话给萧冷,又枯坐了一会,她才缓缓地站了起来去洗澡。
温热的水浇在身上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这么冷。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今晚所看的一幕又一幕,眼眶微微地在发烫,没忍住,潜藏在眼眶底的泪水,瞬间随着淋浴头里冒出的热水,滑落脸颊。
说好忍住不哭的,说好不懦弱的,可是,真的好难受。
萧冷在八岁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他也将那份喜欢一直延续到现在,他也说过即便她嫁人了,他也不会放弃。
萧冷爱得那么坚定,那么决然,她应该相信萧冷的。但是,为什么这么难受?
不信,一定要问清楚!
拿过毛巾,将身上的水迹擦干,也将泪抹去。走到外面,拿起手机,给萧冷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没等太久,萧冷已经接通了电话。
“乐乐。”萧冷熟悉且让人怀念的声音,此时,听起来,不想之前那样那么地温暖。
听到他的声音,胸口不安分地抽痛。
她咽了口口水,滋润着那有些生痛的喉咙,轻轻地问道:“萧冷,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