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诗织站在包子摊前正在流口水,正在这时一个男子抓住了她的手臂,聂诗织正欲回头骂人,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聂祖。
聂诗织立刻变作笑脸,笑容灿烂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聂祖叹了口气道:“你出鹿林已有十天,你叫我寻的好苦啊!你这死丫头怎么出门都不知会一声,害我好找!”
聂诗织心想若是我告诉你,你还会给我出门?
正在这时,闫欢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跑到了聂诗织的身旁,却看到了聂祖正紧抓着聂诗织的手臂,心想又是哪来的人要欺负聂诗织,于是出手便与聂祖打了起来,然而无论打得再凶,闫欢都把手中那串冰糖葫芦护的好好的,因为这串冰糖葫芦是聂诗织想要吃的东西。
十招之后,闫欢输了,聂祖看着聂诗织淡淡笑了笑说道:“死丫头,你从哪里骗来的傻小子竟然这般帮着你?”
聂诗织无奈摇摇头,跑到聂祖的身旁挽着聂祖的手臂笑着说:“哥哥,你就放过他吧!这些日子幸亏他在我身旁,不然我早就饿死街头和被人欺负死了,你就见不到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了!你不但应该放过人家,还应该感谢人家呢!”
聂祖放开闫欢,不好意思的笑笑,急忙拱手道歉道:“多谢少侠这些日子对令妹的照顾啊!刚才我出手过重,请不要记挂在心上。”
闫欢甩了甩自己的手臂,伸了伸筋骨,看了看面前的聂祖,立刻拱手惊讶道:“不不不,是在下不知天高地厚,请前辈不要在意。”
聂祖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笑着说:“不妨事,看我妹妹长得如此如花似玉,而我却长得如此着急,你觉得我是坏人也是正常的,哈哈哈哈哈哈。”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顺势扶起行礼的闫欢。
聂祖为了感谢闫欢,便把他请往自己的鹿林,准备盛情款待,以报闫欢对聂诗织的恩情。
鹿林隐于深处,入林经过了所布七步八卦阵,若没有聂祖所带领,想必闫欢早就死在了第一步跨入林子的时刻,走了约有半个时辰,总算来到了聂诗织的家。
聂诗织和聂祖所住的屋子是一所极为清雅的竹屋,西北角的檐角上挂着一个铜质铃铛,风一吹就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好像在欢迎主人的归来。
夜晚时分,聂诗织烧了一桌小菜招待了闫欢,一碟青菜,一碟萝卜,一碟黄瓜,一碗蛋花汤,聂诗织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闫欢,不好意思啊!乡野地方只有这些素菜,你将就将就吧!”
闫欢看着一桌子的菜,心里喜悦,急忙说道:“菜很好啊!谢谢款待!”
其实对于闫欢而言,在穹苍派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为他烧过一顿饭,在他极为孤单寂寞的生涯中,这顿饭是他至今为止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了,心里温暖至极,不禁红了眼眶。
闫欢把餐桌上的所有菜都吃完了,即使是最后一点菜叶渣子都吃的一点不剩。
聂诗织托着脸看着狼吞虎咽的闫欢浅浅笑了笑,道:“你慢慢吃啊!是不是我煮的菜很好吃啊?”
闫欢看着聂诗织连连点头,同意道:“是的,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聂诗织笑着说:“不过是一些素菜罢了。”
闫欢吃完了饭菜,把碗放在了桌子上,筷子横放在碗上,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咽了咽嘴里的饭菜,回答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给我烧过饭菜了,自从我娘被杀后就再也没有吃过别人为我烧的饭了。”
闫欢说完不禁心里酸涩,眼眶湿了湿。
聂诗织听完,有些后悔,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说了,却不想提起了别人的伤心往事。
聂诗织看闫欢面色沉重急忙笑着说:“那你喜欢吃我烧的菜,我以后可以再烧给你吃啊!就哥哥嫌我烧的太过清淡了,有你在就不怕有剩菜剩饭了!”
闫欢大喜过望,眼里泪光闪烁道:“谢谢你。”
从那时起,闫欢对聂诗织的感情又再进一层,自知已无法自拔。
吃完了晚饭,聂祖拉着闫欢坐在院前的桌椅上,抬头看着星空,夜空的星辰闪烁灿烂,聂祖把一壶酒放在闫欢的手中,摸了摸他的小胡须道:“小兄弟今天星辰极佳,不妨一起饮酒啊!诗织不爱喝酒,所以我常孤饮,现在你在这里我便有酒伴了,你休息逃,我是不会让你逃的。”
闫欢皱了皱眉,道:“可是我不会喝酒啊!”
聂祖瘪瘪嘴,摇摇头说道:“你这个样子是不会有小姑娘喜欢的,小姑娘可是都喜欢会喝酒的汉子。”
闫欢想起了聂诗织,看着聂祖问道:“诗织,也喜欢会喝酒的人吗?”
聂祖大笑起来,立刻明白了闫欢话中的意思,说道:“是的!是的!我是她哥哥我绝不骗你。”
闫欢点点头,看着酒瓶那小小的瓶口,月光照在酒水上,懂得了聂祖的意思,立刻拿起酒瓶喝了一口,他以前从来没有喝过酒,顿觉辣嘴,他皱着眉头,露出一副痛苦的模样看着聂祖,喊道:“这酒好难喝啊!”
聂祖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坏坏一笑继续道:“小兄弟看你这样不行啊!连这点酒都喝不了,看来连我家诗织都看不上你了啊!”
闫欢皱着眉头,心想可不能让诗织不喜欢自己啊!为了诗织就算是再难喝的东西自己也得喝啊!于是拿起酒瓶继续喝着。
聂祖看着眼前这小子傻乎乎的样子,自己还挺喜欢,若是娶了自己的妹妹也是不错的,最起码会被自己的妹妹吃的死死的。
聂祖看着已经满脸红晕的闫欢,问道:“你是不是喜欢诗织啊?”
嘴里正含着一口酒的闫欢,一听到这话,猛烈地喷出了一口酒,两眼震惊地看着聂祖,颤颤道:“你,你怎么知道?”
聂祖笑了笑,继续道:“我又不是瞎子。”
闫欢不说话,脸却是红红的。
聂祖故意逗笑道:“难道你不喜欢?”
闫欢急忙摇头,否认道:“不不不,不是不喜欢,是喜欢的。”
聂祖笑道:“那便好,来快喝酒。”
聂祖用自己手中的酒瓶和闫欢的酒瓶碰了碰,急忙劝酒道:“快喝!快喝!”
闫欢不停地点头,像个乖孩子。
夜晚蝉鸣呱噪,两个人喝醉了躺在桌椅上睡着了,聂诗织看着两人无奈摇了摇头,从房中拿了两条毯子盖在了他们的身上。
聂祖对闫欢一见如故,很是欣赏,帮闫欢把过脉,发现闫欢的静脉不畅,便帮他施针通穴,还把自己研制的剑术秘籍送给了闫欢。
闫欢也不负所望,天天闻鸡起舞,天道酬勤,日复一日的练习,武功长进了不少。闫欢从没有遇到一个人对自己那样好,聂祖对他的恩德犹如再生父母,他觉得自己几辈子都无法还清聂祖对自己的恩情。
聂祖常常拉着闫欢一起喝酒看星星,谈天说地,两个人的感情也犹如亲兄弟一般。
有一次聂祖醉醺醺地对闫欢述说着自己的经历:“小兄弟,你知道吗?我是江湖第一的绝命剑师,你说你怕不怕我?”
闫欢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道:“哈哈哈哈哈!你就是那个有名的绝命剑师?可是我听说那个有名的剑师长得青面獠牙,甚是恐怖,所以人人怕他,我看你并不如传说的那样啊!”
聂祖道:“那都是江湖传说,我哪有长得那么丑啊!”
闫欢定睛看了看眼前的聂祖说道:“嗯,不丑不丑,一点也不丑啊!谁说你丑的。”
聂祖大笑道:“江湖中人一半惧我,一半崇我。惧我者都想我死,崇我者都想夺我剑谱抢我剑术。他们通通都想我死!因为我臭名昭昭,所以江湖容不得我!”
闫欢苦苦一笑,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说道:“我在那缥缈峰,也是一样,因为我是魔教之子,所以那么大的门派也容不得我!我师父却给我取名为“欢”,我却从没在那里度过一日欢快日子,可是一个笑话!“
聂祖淡淡笑了笑,言语讥讽道:“这世道又怎会容得下有污点之人啊!”
两人相拥而泣,格外惊天动地,真是相见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