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猿也不急着说是什么条件,没头没尾地问道:“如今修真界的形势诸位比我更加清楚,我想问问大家,凭你们的修为现在能够保证在外面的乱世中活下来吗?”
此话问得直白,但又是不容回避的问题。姚兴元道:“如今魔头忽起,但又不对整个修真界宣战,只是向我们这些晓得修真门派和散修下手。昆仑等修真大派居然不闻不问,我们的修为放在修真界里也算是不上不下的水平。如果出了云水村,只怕只有两条路。一是投向魔头,甘心为魔头卖命。相信这条路在座的诸位应该不会考虑。那么剩下一条路。。。。。。”
苦桑道人抢先说道:“那么生下一条路只有死路一条。”
其他人听了默不作声,因为他们知道苦桑道人和姚兴元说得都是事情。
玄猿问道:“那么可有其他路可行。”
张铉耳道:“上面的两条路是在我们离开云水村的前提下,如果我们在这里常驻,凭着村外的护村大阵,相信应该没什么危险。”
众人听了心神一松。是啊,村外的护村大阵什么人破的了。只要自己躲在里面不出去,魔头也拿自己没有办法。虽然可能会被人骂做缩头乌龟,但也总比丢了性命强。
玄猿摇头道:“但有件事情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云水村另有玄机。”于是将从云清那里听来的传说说了一遍。
众人听完,都感到惊奇。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姚兴元不解,问道:“这与前面我们所说的有什么联系吗?”
玄猿道:“刚才的故事大家也听了。相信大家也清楚一件事,降下青云山的那人应该不是一般人,而且可能是圣人中的一位。”见众人点头同意,玄猿接着道:“但那人为什么要在这里降下一座山,大家有没有仔细想过?”
这个问题他们还这没有仔细想,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很奇怪,但也不知道奇怪在那里。现在看来奇怪在那人的动机上。姚兴元深思了很久也不得要领。问道:“那道友有何高见?”
玄猿道:“姚堂主贵为一堂之主,久在修真界走动。相信你也听说过一个传闻。传闻是关于世界末日的。”
“不错,”姚兴元道,“在场的诸位都应该听说过这个传闻。传说在不久的将来世界将会有一场三界都无法幸免的灾难,到时候自会有一位英雄腾空出世,力挽狂澜。俗话说:乱世起,英雄出。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与我们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姚兴元很不适应玄猿的这种跳跃性思维方式。
玄猿道:“敢问诸位,这腾空出世的英雄会从那里出现。是平名百姓中,还是深山老林中?”
天将英雄大都会伴有异象,应该不会是在俗世中的平名百姓人家;英雄自然应该道法高深,若说他会生在深山老林,那也有些说不过去。众人摇头示意不知道。
玄猿似乎早知道他们将会有的反应,接着说道:“我听村里人提过,云重降生那天不计其数的上古神兽在云清家的上方盘旋,知道云重顺利降生后才离去。其中又来了一位老神仙留下一套玉简和两枚红杏,说是将来避讳有用。不知众位听了有何感想?”
神兽护驾,仙人遗物,难道是。。。。。。在玄猿的诱导下,他们都得到了一个结论:云重就是那腾空出世的英雄。
玄猿见他们都朝着自己指名的方向想,虽然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说得是不是真的,但可能性很高。于是道:“我看云重十有**就是那位将会力挽狂澜的英雄。”
姚兴元越来越糊涂了,玄猿说话似乎没有逻辑可言。问道:“这与你提出的要求有何关系?”
玄猿现在也不绕圈子,说道:“如果云重真的是那位英雄,那村外的护村大阵必是有心人所布。那人心机深沉,他应该知道温室的花朵不会有什么前途。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将来这个护村大阵肯定会突然消失。”
突然消失?这可吓坏了众人。虽然不像承认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但按照目前的情况推演,这种情况无疑是最有可能的。护村大阵消失的时候,魔头除掉了吗?如果没有除掉,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众人都有这个想法,于是将目光看向“始作俑者”的玄猿。
玄猿道:“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现在只能抱在一起。所以我决定帮云重建宗立派,希望诸位能够携门下都投到那里。”
建宗立派?凭一个两岁的小孩?姚兴元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其他人则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小门派,如果抱在一起实力肯定大增。只不过门派合并还是让众人有些不好接受。
玄猿知道他们的顾虑,来的时候也已经想好了对策。说道:“建宗立派后,各位的门下弟子仍归你们管。几位的门派只不过成了新派的分堂,其他的都不变。但有一点,诸位必须听从号令。”
姚兴元等人也不傻,要不然也不会坐上堂主,门主等位子。这种情况下,这样的条件下,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说还有一本绝世秘籍在向他们招手。
还是姚兴元当断则断,道:“好,我冰心堂从此以后听从玄猿道友的号令。”其余人见连姚兴元都表态了,自己也只能跟着表示。
“我天衣门听从玄猿道友号令。”
“我医仙门听从玄猿道友号令。”
“我神山门听从玄猿道友号令。”
“我阴阳门听从玄猿道友号令。”
“我无为道派听从玄猿道友号令。”
“我苦桑道人携门下听从玄猿道友号令。”
“我青木道人携门下听从玄猿道友号令。”
只有妙法寺的明心道:“师父不在,我做不了主。但如果玄猿前辈用得到我们妙法寺,我们这些师兄弟自当全力以赴。”
玄猿苦笑一声,他们听自己号令干嘛,我又不是门主,宗主。于是说道:“诸位误会了。我只不过是帮云重建宗立派罢了。以后我们也只不过和诸位一样都是派中护法而已。”
姚兴元问道:“不知道新派叫什么名字?”
这些轩辕早就想过,不假思索地说道:“建宗立派之事谈妥之后,你们跟我就与自己的门下弟子进入青云山修炼,我看就叫青云宗吧。”
苦桑道人说道:“青云宗,好名字。以后我就是青云宗的苦桑护法了。”说完哈哈大笑。
青木道人则对为什么要搬到青云山上去更关心,于是问道:“村子里灵气充足,正是修炼的绝佳场所。为什么我们还要搬到山上去呢?岂不是得不偿失?”
玄猿道:“你有所不知。我和火龙就是从青云山上下来的。青云山上阵法林立,但却对我和火龙没有什么危险,用来防御最好不过。。更主要的是青云山上灵气比这里充沛十倍还有余。”
连一向老成持重的张铉耳都吃了一惊。“十倍?那不是成了固体?世界上竟有这样的地方。”
姚兴元心里想的则有所不同。他们已经在村里已经住了一段时间,知道青云山只有云家的人才能上的去,别人想要进山根本不可能。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姚兴元还有些怀疑,以为是有些小阵法将青云山护住,所以别人才就进不去。但云清可以进去,想来这阵法也不会太厉害。所以他叫来大弟子
姚兴元叫来自己的大徒弟张雪峰让他进青云山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值得在山外布置阵法。在姚兴元看来,张雪峰怎么说也是酿丹期的修真者,区区一个连常人都能进出自如的小阵法应该难不住他。不仅姚兴元这么认为,连张雪峰自己也这么认为,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认为是手到擒来的事。
张雪峰来到青云山下,看着眼前的青云山。与村民们描述的一样,这青云山太小了,简直就是一个小土包,根本与山不沾边。说来奇怪,张雪峰觉得青云山就在眼前,但自己却看不到山上的东西,甚至连石头也没看到。说他看到青云山也只是他认为青云山就在前面,正确的说他还不知道眼前的青云山是不是幻觉!
想到这里,张雪峰吓了一跳,忙将全部功力运到眼睛上,开启天眼。但眼前的景象仍然没变,似乎根本不给这位酿丹期高手面子。听村民们说虽然进不了山,但也能够看到山上的草木,为什么自己连青云山是不是在眼前也不能确定呢?难道这山对修真人有克制作用,功力越高,克制力越强。想通这点,张雪峰叫来了师弟庄寿。庄寿以前也曾试着进过山,结果可想而知。来到山前,庄寿突然发现这青云山与自己从前见到的模样有些不同,似乎有些虚幻,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庄寿现在已经打到先天境界,所以这青云山的阵法对他也起了作用,只不过没有张雪峰那么强烈罢了。凭着以前的记忆,庄寿还是能够确定青云山就在眼前。
听庄寿确定了青云山的位置,张雪峰闭上眼凭着感觉向前走了一步,感觉好像撞进了由纸糊的墙里面。等他张开眼的时候,发现庄寿正站在眼前,于是问道:“师弟,你什么时候也进山来了?”
庄寿也觉得奇怪,张雪峰向前踏出一步的时候,突然身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转了过来,然后又站在原处。他把这件事对张雪峰说了,好奇地看着他等他回答。
张雪峰知道自己遇上了厉害的阵法,凭自己的修为怕是不可能破阵了。只怕自己的师父姚兴元也难破此阵,想到这里不禁意兴阑珊,只好打道回府向姚兴元复命。
今天姚兴元听玄猿说要搬到青云山上去便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玄猿猛地想到似乎云清好像说过,如果云家人带外姓人进山会给自己带来灾祸。会是什么灾祸呢,难道是雷劫?但这些还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这时候想要进山看来是不可能了。只有等到云重略有所成的时候再说,但眼下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于是道:“云水村虽然有护村大阵,但我们也应该早做准备。不如我们派些人手在村子边缘四处巡逻,等敌人来得时候也好第一时间知道,早做打算。”
众人认为有理。护村大阵只对修真人起作用,要是敌人派些心术不正的普通人来,那自己这些人必须先解决了他再说。村东和村西都是各派的据点,村南是青云山,天然屏障,这三面都不用防备。唯独北面的村口附近需要人四处巡查一番。于是每派都派了两三人来,这样加起来也有将近二十人。
这些人谈妥后,玄猿和火龙来到云清家看看云重的进度。云重将自己遇到的问题写在纸上交给玄猿和火龙看了。玄猿见多识广,心知这应该是火龙果在作怪。看来还是要去一趟猪母佛佛屋。玄猿又嘱咐云重可以先将练功的事情放下,专心研究玉简内的内容,将来应该用得着。
自此一个月云水村很平静,修炼的修炼,种地的种地,各安其位,人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这一日,辛彤甫的徒弟李勺亭和姚兴元的徒弟裘文达边巡逻边讨论一些修真中遇到的问题,突然李勺亭看到村外有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和一个相貌普通的人站在村外。李勺亭指着那三个老人道:“师兄快看,那三人会不会就是敌人?”几个门派门主,掌门回去将并派的事情说了,其他弟子见师父都没有意见,自己做弟子的更加同意。自此众人便以师兄弟相称。
李勺亭不认识那三人,裘文达却是认识。那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冰心堂的二位长老,其中一个是叫黄公图,是冰心堂的大长老;另一个名叫赵横山,是冰心堂的三长老。冰心堂的其他三位长老分别是二长老姚别峰,他是姚兴元的爷爷也是姚兴元的师父;四长老名叫万周,平日里与大长老和三长老走得很近;五长老名叫聂松岩,他是姚别峰的好友。
裘文达心道:不好。忙对李勺亭说:“你和众位师兄弟在这里看着,我赶紧去通知师父和众位师叔敌人来了。”说罢,匆匆离开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