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林易所猜测那样,司马遹之前和此人早就认识,梦中早就羡其芳名,被此人勾得魂不守舍。她本是武帝太妃充华夫人赵粲的贴身丫鬟,赵粲成了贾后的心腹后,她也就跟着很快成了贾后的心腹。这陈舞不仅十分讨贾后欢心,人又长的千娇百媚,长袖善舞闻名于宫中,是当今**第一美女,因此甚得贾后欢心。
惠帝司马衷分不清美丑,他若如同武帝司马炎一样,这样的娇娃早就收入**之中,或许在他眼中,贾南风比陈舞更美上三分。贾谧也多次向贾后求此女,贾后一直都未同意,还因为这事呵斥了他几次,可见贾后对此人之重视。司马遹多次在宫中和她一擦而过,多想一亲芳泽很久,只是苦于此人是贾后心腹,后台显赫,难以下手,若是在东宫,恐怕早就被他霸王硬上弓。
只是想不到今日竟日被贾后主动送上门来,投怀送抱。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没龗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贾南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即使是猪脑袋,林易也看出来贾南风怀的是什么主意。
贾南风虽然在东宫中收买了大量的宫女太监,这些年司马遹做的任何事情都如同在她眼皮底下,只是这些宫女太监无一能够真正得到林易信任,接触不到司马遹的核心机密,因此正好借这个时机在司马遹眼前下了个钉子。况且司马遹的好色之名早已声名远扬,让陈舞来试试林易深浅,若果真如传言那样太子已经不能人事,那是最好不过,即使不是如此,以陈舞之美貌,自能迷得太子神魂颠倒,以宠受恩,取得太子的极大信任。
武帝司马炎咸宁年间,宫内外都传说司马衷愚钝,不知男女之事为何,因此司马炎也自作聪明送个美人给他的儿子司马衷,检验他下面到底行不行,能不能干人事。想不到司马遹别的都傻,这方面却不傻,一来二去,这美人竟然怀上了,这个美人就是司马遹的生母谢玖。想不到18年后,司马衷也送给了美人给他的儿子司马遹,也检验他儿子是否行不行!果真是一家人,这司马家不愧大晋皇氏家族,这么霸气的优秀传统也光荣地继承了下来。
牛车是晋代贵族名士的主要交通工具,早在东汉初年已经把牛车作为交通工具,有些将军重臣偶尔都有乘坐牛车出门,由于牛车比马车更平稳,不少权贵名臣都渐渐地喜欢上了牛车。到了晋代,无论贫穷富贵,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人们乘牛车出行已经蔚成风气,成为了一种时尚。
林易刚把陈舞拉上牛车来,一股幽香已经扑面而来。如此近距离欣赏一位娇滴滴的美人,林易早已按耐不住,太监刚拉上车帘,就一下把陈舞拉了过来。那陈舞真是欲拒还迎,娇滴滴道,“殿下,皇上和皇后已把奴家赐给了殿下,以后奴家就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好好怜惜奴家啊!”
一双宝石般的明眸深情地看着林易,楚楚可怜,如水柔顺,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只有短短这一句话,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看到了,也忍不住充满怜惜之情。林易忍不住打一个愣惊,刚刚这一瞬间,却如隔三秋,他的全部好像都被这女人收去一样,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即使她叫他去死,他也会心甘情愿。
这女人好像有股魔力,她的眼睛,还有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如有魔力,都深深地吸引住了他。他不知龗道这是出于男性看到心仪女子的雄性本能,还是这就是爱上一个女人的前奏。林易只能点头示意,笑盈盈地抱住了她,芬香满鼻,入手处是白嫩润滑的皮肤,如羊脂球般润滑。林易默言不语,享受着这满车春色,只是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上,不上,上,不上……”林易不知盘算了多少回合,上是个陷阱,不上也是个陷阱,这回贾南风真是给他出了个香艳的难度。
“若是从此不理不问,疏远此女,只怕最终真会百口莫辩,落下不能人事的名声;若是收了此女,以这女人的魅力和自己的定力只怕很快就会缴枪投降,成为其裙下俘虏,此时只怕贾后轻易地就控制了自己!”林易心中依然在不停地浮想联翩。
“白嫩嫩的豆腐不吃真是太浪费了!”林易心中思想在不停地斗争中,但是男性生理本能还是最终战胜了自己的理想,一双大手已经开始逐渐不老实起来。
“不,殿下,不能摸那里,这还是白天!”陈舞紧急护住胸前白皙春光一阵娇喘道。
林易这才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我刚刚是怎么了,好像没见过女人一样急不可耐,本想是逢场作戏,想不到差点把持不住,霸王硬上弓。”
“待到晚上,奴家就……”陈舞吐气如兰,声音已经微乎其微。林易却一时感到兴奋不起来,全身上下感到莫名的怪异,不知龗道是什么原因。
“小蝶,殿下真的把那个女人带回宫了吗?”东宫深处,蒋俊沙哑着问身边的宫女道。显然是刚刚痛哭过一场,她脸上的泪迹还未干沽,刚抹的淡妆已经被泪水冲花了。她明知龗道如此,但还非要确认一下。
“娘娘,你已经问了三遍了。这是皇上和皇后下的旨,殿下不得不把那个妖女带回宫!”小蝶安慰道。
“听中殿的李公公说,那妖女真是国色天香啊,殿下亲自抱的她下车!”小蝶突然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好像哪点不对,连忙又改口道,“那妖女真不知廉耻,还在车上,光天化日之下就勾引殿下,刚下车还旁若无人搂着殿下,衣衫不整,面容红润。奴婢不用看就知龗道她肯定没有蒋娘娘漂亮,只不过更会勾引人了呗,殿下只是一时被她迷了心窍。”
蒋俊默不出声,只是暗暗流泪。有来只有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争风吃醋的事情她见得太多了。太子那是未来的皇帝,一国之君,她蒋俊现在虽然是他最宠爱的爱妾,可是将来他还要大婚迎取太子妃,还要娶很多很多的女人。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如刹那芳华,她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一切就都失去了,甚至太子还没有等到他大婚迎娶太子妃她就失宠了。
“听李公公说,太子殿下自从受伤醒来后,变化还真不小,变得十分爱好学习,前几日不能下床就整日躺在床上看书,一看就是几个时辰,只是这脾气依然未变,他们中殿的人依然整日战战兢兢,轻则掌耳把,重则一顿鞭打!”叫小蝶的宫女又对蒋俊道。
“更可气的是这好色的劲依然未变。想蒋娘娘倾国倾城之貌,才色无双,宠爱一时,只是这才几天,真是可惜了娘娘的一片痴心!”小蝶心中埋怨道。作为东宫的一个下人,她自然不敢妄言,只能陪着自己的主子一起难过,暗自垂泪。
“他的病已经好了,可不仅不来看我,还不允许我去看他,为龗什么?即使只要一次就已满足。说什么一见女色头疼就加重,为龗什么又能和那女子如此亲密!这根本就是骗人的!或许他本就没有隐疾,但又何须如此,你只要说个不字就行。我自会消失不见,从此青灯古佛,了却残生,无怨无悔。昨日的美好难道都成了记忆吗,那誓言呢?”蒋俊仍不住泪眼婆娑,双眼早已红肿湿润。
“你可知龗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要你抱着我,我要亲口告诉你!”蒋俊又想起了刚进东宫,一时恩宠无边那段和太子比翼双飞的日子,脸上忍不住充满柔情蜜意,再无一点幽怨之色。她虽出生在小户人家,从小容貌艳丽,歌舞学问却也不差,一朝选入东宫中,从此恩宠冠东宫。只见她擦干泪眼,轻启朱唇叹道,正是卓文君的那首《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歌声虽不大,却沁透人心,如此凄凉,连门外的那些宫女太监都跟着一起轻声呼和。不过他们却早已看淡这些,**嫔妃成千上万,作为下人他们看过太多的这些新人笑旧人哭。
“小蝶,娘娘睡了没?”门外又传来一个宫女声音。
“小玉,你过来了!”小蝶也惊讶道。
“娘娘暗自垂泪,伤心过度,刚才睡着!想来是谁都接受不了这现实,太子本是十分宠着娘娘,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了。可这才几天,就一代新人换旧人,移情别恋,任谁一时都接受不了!”小蝶叹气道。
“更可气的是宫中那些狗奴才,看着娘娘失宠,离娘娘也都远远的,都准备走了,只剩下我们俩人不离不弃!”小蝶又气愤道。
“小蝶,你听说了吗,宫外都传疯了,上次地震太子伤了命根子,已经不能人事。所以皇上皇后都不放心,这才把陈舞送给太子,来看看宫外传言真假。”叫小玉的宫女突然伏在小蝶的耳朵上轻道。
“这都是听李公公说的吧,他平日离殿下最近,最讨殿下欢心,只是这鞭子也没少挨过,这几日更是每日都被抽了几顿鞭子,真是不冤枉,竟敢在背后乱说殿下的坏话!”小蝶正色道
“我们都是下人,太子又是我们的主子,不要听更不能传这些谣言!太子脾气本就十分暴虐,若让他知龗道,小心命不保!”小蝶接着双手对着小玉做出一个砍头的姿势。
“我看还是皇后娘娘对太子有歹意,这陈舞分明就是来监视殿下的,莫非太子也是演戏?只是如此伤了蒋娘娘的心。”小蝶又对着小玉耳语道。
小玉也面色不悦,嫉妒道:“那陈舞本是和我们身份一样的使女,只是长了副好皮禳,一时就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