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流运动结束,两人并排躺在榻榻米上,都是满身的汗。
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复一些,羞耻心也渐渐回笼,关衡把屁股下面压着的小毛毯拉出来,遮住自己刚刚激烈奋战过、此刻已经软趴趴的小兄弟。
毛茸茸的毯子边碰到了梁乔的皮肤,她余光一扫,伸手把毛毯拽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毛毯被抢,小兄弟暴露在空气中,羞羞的。关衡不满地看她一眼,反手去抢,被她抬脚踹了一下,还控诉他:“你刚才没戴套。”
关衡立刻心虚了,摸了摸前几天才拆掉纱布的鼻子,拽住毛毯一角盖住自己,咳了一声说:“你自己坐上来的,不怪我。”顿了一下又低声咕哝:“再说我也没射进去啊……”
“明明是你先来挑逗我的,我在睡觉,你把我弄醒的好吗!话说,我的牛排呢――”梁乔转头望向他,“我好饿。”
牛排……早冷了吧。
关衡站起来:“我去冲个澡,再给你煎一块。”
梁乔侧身躺着,闭着眼睛催他:“快点,饿。”
衣服乱七八糟丢了一地,关衡也懒得捡回来穿,光溜溜地晃出去洗澡。
躺了一会儿,身上的汗都落了,就开始觉着冷了。梁乔把关衡的衬衣捞过来套上,小毛毯盖着腿和脚,还是冷。
实在撑不住了她爬起来出了影音室。
关衡冲完澡裹上浴巾,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发现那女人已经爬上床躺进被窝里了。
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过去不满地踢了踢她:“喂,没洗澡谁允许你上我的床的!快起来洗澡!脏死了!”
梁乔不想动弹,拧着眉毛往被子里缩了缩:“别闹我……”
关衡插着腰站在床边瞪了她一会儿,没辙,转身回浴室放好热水,回来把被子一掀,将她打横抱起来。梁乔撑开眼皮发现他在往浴室走,便没挣扎,手往他脖子上一挂,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关衡把她放进浴缸里,却被她圈住脖子不撒手。他啧了一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松手。”
梁乔撑开一只眼皮瞧他一眼,咧着嘴笑了一下,“不松。”
“又想要了?”关衡挑着眉略带揶揄地笑了,然后大手一挥把腰上围着的浴巾解下来随手丢开,跨进浴缸里,低头吻她的眼睛。
一边低哑着声音说:“就没见过你这么浪的女人……”
说着分开梁乔的双腿,挤了进去。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像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其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低吟,持续良久,最后终于归于平静。
梁乔趴在关衡胸膛上休息,一下一下喘息着,湿热的气息刚好喷在一颗红豆上,又热又痒。关衡伸手把她的头拨开一点,拍拍她的屁股:“起来。”
“没力气……”梁乔虚弱道,然后抬起手松松地搭在他肩膀上,意思很明显。
关衡叹了一声,任命地抱着她从浴缸里起来,一边叨逼叨:“你就装吧,刚才也不知道谁叫得那么大声……”
梁乔放在他颈后的手就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没什么劲儿。
走到毛巾柜前,关衡晃了她一下。梁乔睁开眼睛,从上面拿了两条叠放整齐的白色浴巾,抱在怀里。关衡就抱着她走出浴室,在门外毛茸茸的吸水地垫上蹭了蹭脚,才迈上卧室地毯。
把梁乔往床上一搁,从她怀里拿了一条浴巾,一边擦身一边嫌弃她:“快点擦干,你把我的床都弄湿了。”
梁乔一听,干脆在床上滚了一圈,身上的水在被子上蹭得七七八八,被子沾湿一大片。
“你这个女人真是……”
关衡瞪了她一会儿,把刚擦过身体的浴巾拿去裹住了她湿漉漉的头发。
他刚才可是用那个擦过小兄弟的……梁乔闭着眼睛没反应,关衡得意地吹了声小口哨,拿起另外一条干净的浴巾在头发上撸了两把,从衣柜里翻出线衫和长裤套上。
超市买的牛排还剩一块,关衡从冰箱里拿出来煎了。本来是要给她吃的,他已经吃过晚饭了,但是剧烈运动了两场,现在一闻味儿也饿了。
他吞了吞口水,把牛排煎好盛到盘子里,切成一个一个的小块,然后摆上之前弄好的西蓝花和胡萝卜,搁到餐桌上。
“起来吃东西。”他站在门口喊。
梁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进了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朝他招了一下。
毕竟刚刚把人家吃干抹净,男人这会儿都是很好说话的。
关衡任劳任怨地走过去,掀开被子发现她身上光不溜秋的,胸前两团白绵绵明晃晃对着他。
掌心一热,又想上去捏两把。
他连忙别开眼,又到衣柜找出来一件长袖衫,给她套上。
浴巾掉下来,她的头发里面又湿又热,关衡捡起浴巾给她揉了几下,又拿了吹风机过来,给她吹头发。梁乔就那么盘腿坐着,脑门抵在他腰上,舒舒服服地享受他的服侍。
到底是没多少耐心,她的头发又长又多,关衡吹到半干就放弃了。
他把吹风机关掉搁在桌子上,一回头梁乔已经笑眯眯地伸出手来。
关衡把她抱起来,大手在她腿上掐了两把:“趁我还有耐心,赶紧作,一会儿爸爸耐心耗尽,可就不伺候你了。”
梁乔忽然抱着他的脖子攀了上去,把重心压在他肩膀上,然后两腿一分圈在他腰上――直接在他身上换了个姿势,变成了面对面的相抱。
关衡往后仰了仰才稳住。
这样的姿势下梁乔甚至还比他要高一些,抱着他的后颈低头吻了下来。
微仰着头的姿势有点累,尤其是身上还挂着这么大一人,关衡一边和她唇齿纠缠,一边慢慢走到墙边,把她压在墙上。
她只管抱着他的脖子,其他什么都不顾,吻得主动而热烈,舌头灵活地在他口中搅了一通,毫无章法,却已经足够撩人。
关衡正情动,她却忽然退出去,他追上来纠缠,听到她闷笑起来,挂在他身上一抖一抖的,笑得整个身体都在颤。
关衡气喘吁吁地退开,“你笑什么?”
梁乔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挑逗地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笑问:“还伺候我吗?”
“伺候伺候!”关衡一脸无奈,凑上去在她唇上又啃咬几下,然后抱起她往餐厅走,一边叹着气道:“哎呦你这个女人……你就是专门来克我的吧?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居然摊上你这么个妖精!”
把她放到椅子上,关衡又恨恨在她什么都没穿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后拉了一把椅子紧挨着她坐,把切好的牛排端过来,叉起一块喂给她:“来吧,小祖宗。”
梁乔张口吃掉,然后两条长腿一伸,搁到他大腿上。
关衡也饿,叉了一块自己吃了。
梁乔就拿脚在他肚子上踩了踩:“你干嘛抢我的?这不是我的牛排吗?”然后指了指桌上搁着的那盘冷掉的,“那个是你的,你吃那个。”
“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牛排了,明明是我买的,给你吃一块尝尝味儿就不错了,还给我蹬鼻子上脸!”关衡一边骂着一边又叉起一块喂她,“你就使劲作吧,一会儿看爸爸不艹哭你!”
梁乔的脚往下一挪,踩在他档上:“谁艹哭谁?”
关衡大腿一抬夹住她的脚:“别闹,快点吃。”
梁乔哼了哼,张口接住喂到嘴边的肉。
一盘牛肉两个人分着吃完,只够塞牙缝的,饥不择食地把那盘冷掉的也拿过来一起啃了。
关衡计划的浪漫晚餐就在一点都不浪漫的抢食中结束了,准备的红酒没喝上,烛台也没点,几千块的牛排吃出了五块钱路边摊的感觉。
牛肉是悲剧了,正事倒一点没耽搁,两个精力旺盛的吃着吃着又亲到了一起,就地又来了一发。从餐桌转战到卧室大床上,大概是刚补充完能量的缘故,比前两次都更持久和激烈。
这一天真是累到了极点,完事后梁乔盖上被子眼睛一闭就要睡,关衡休息了一会儿,忍受不了身上黏答答的,又去冲了战斗澡。
自己洗完就嫌梁乔脏,非要她去洗一洗,梁乔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也不让他抱着去,抓着被子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关衡拿她没辙儿,把她连被子一块卷起来先搁到地上,换上干净的床单和被子,又把她抱回来,塞进被窝里。
他关了灯,离得远远地躺下,没一会儿也昏倦地睡了过去。
因为生物钟的作用,梁乔第二天早早醒了一回,看看时间还不到七点,这天又不用上班,倒头往被子里一埋,继续睡。
再次睁开眼时天光已经大亮,卧室那面是整片的落地窗,只拉了一层象牙白的窗帘,一点光都挡不住。阳光在地上投下一片片光影,连床上都未能幸免。
梁乔抬手挡了挡眼睛,身上悉悉索索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她烦躁地踹了一脚。
只听关衡在被子里闷哼一声,几秒钟后掀开被子坐起来,一边揉胸口一边瞪她:“你怎么这么歹毒,我都要被你踹内伤了。”
“别闹我,”梁乔侧过身子背对他,闷闷道,“不舒服……”
关衡怔了怔:“弄伤了?”
她那里才被开发没多久,又那么紧,昨晚太凶猛弄伤她了吗?关衡低头瞅瞅自己一大早就精神抖擞的小兄弟,心道,都怪它太魁梧了!
“让我看看。”
他伸手去掰她的腿要查看,梁乔推开他下了床,光溜溜地走去浴室。
腰和大腿都酸得厉害,嘘嘘的时候下面还在隐隐作痛。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昨晚做了三次都没戴套。虽然都是体外,而且是安全期,但保不齐出什么意外呢……
梁乔一边担心,一边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享受按摩。
泡得皮肤都快起皱了才出来,家里却没了关衡的影子。
梁乔顾自去找了一件他的衬衣穿上,长度只堪堪遮住屁股,没有小内内总觉得下面漏风,她把袖子松松垮垮地挽到手肘上,先把内裤拿到卫生间洗了挂起来,把其他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到厨房找东西吃。
关衡几天没在家,冰箱里食材不多,还几乎都是生食。梁乔拿了两个鸡蛋出来,用煎蛋器煎了,不出意料糊了一个。好在另外一个还能吃,她三两口吃掉。
正继续找食物,关衡回来了。
他提了一个大袋子,看起来像是哪家饭店打包的食物。
“把你的葱放回去,过来吃饭吧。”关衡从厨房拿了自家的碗筷出来,把一叠叠菜都摆上桌。
梁乔默默把手里抓着的大葱搁回去,过来坐下。
关衡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递给她,盒子上显眼的几个大字――左炔诺孕酮片,紧急避孕用。
“先把药吃了吧,先吃一片,12个小时后再吃一片。”
梁乔拿过来看扫了几眼,抬眼看他:“水呢,你让我嚼着吃啊?”
关衡顿了顿,去倒了杯水过来。
水还有一点烫,梁乔吹了几下,在他的注视下把药放进嘴巴里,喝了一口水冲下去,然后把药盒又给他丢回去。
“现在放心了?”
关衡抿抿唇,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