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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酬宾,果酒七天免费相送......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颤,免....免费!白送?
“牛气!”众人暗叫,这唐子浩不愧狂生之名,他竟然白送。
“尔敢!?”潘丰也心中大骂,万没想到,唐子浩敢这么玩。
不过,这些人还是小看唐奕了,这货不但敢白送,而且还敢疯狂地白送!
“黑子!”唐奕高声大喝,声若惊雷。
“在呢!”
“把七天给老子改成一个月!”
“得勒。”黑子欢叫一声去找漆桶了。
唐奕回身来到潘丰面前,“你不是仗义吗?那咱也不能小气,先送一个月,我够不够仗义?”
潘丰是又怒又惊。
怒的是,被一个十几岁的娃娃这般欺辱,这是在当打众他的脸啊!樊楼160文,他就白送。
惊的是,唐子浩为了抢市场已经疯魔,这得赔多少?
“哼!”潘丰强行镇定下来,一声冷哼。
“唐、曹两家势大,我潘丰当然没有唐公子仗义。但潘某人也不是怂蛋,纵使家败,奉陪就是!”
“你大爷的!”唐奕张嘴就骂。“还跟老子假仗义。”
“黑子,改成两个月!”
“好勒!”
“够不够?!”唐奕双目寒芒暴敛,你不是能装吗?老子直接压死你!
潘丰眼皮直跳,两个月?他要敢白送两个月,那樊楼真还扛不住。
“唐公子好不霸气!可你想没想过,如此一来,开封多少酒家要被你挤垮,多少百姓失掉生计!?”
“三个月!”
“你接着装。”
这回唐奕眼皮都不抬了,大有再多说一个“不”字,老子接着加码的架势。
“.....”
潘丰还真就不敢再多说一个“不”字了。
唐奕这作派,让人一点都不怀疑,他说的是真的。
三个月!白送三个月,樊楼玩不起,也拼不起。真让他再往上加,那开封头牌的名号,也就换成醉仙了。
有一句话,潘丰说的一点不假——曹家倒了金店,还有瓦子、炭场,潘家要是倒了娇白这块牌子,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他赌不起!
见潘丰憋得脸色紫黑,一语不发。唐奕一甩手,转身就走。
“就这点武功,还装得跟什么似的,也就是个样子货!”
潘丰一个踉跄,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小子太贱了。
“唉!”曹佾在其身边低声叹道,“国为兄不该来的。”
......
要说,也算是潘丰倒霉,撞了个正着。
这一年的时间,唐奕忙完了观澜书院,忙城里的店铺,还要盯着邓州和回山的生计。
每一项都要他亲历亲为,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细节都要他来拍板定音,而范公又不想他疏于学业,时不时还要敦促他读书。
可以说,一个人掰成了几瓣儿在用,就算是一个成年人也受不了这么重的担子,何况,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从入冬开始,身边的人就感觉得出,唐奕已经被压榨到崩溃的边缘,脾气越来越暴躁,越来越难见笑容。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连曹佾都让着他三分。
潘丰今天出门,应该没看黄历的。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疯魔一般的唐子浩,那些打定主意看热闹的开封百姓一个个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唐子浩!这哪是什么狂人?简直就是疯子!一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喷得潘家家主连嘴都不敢还的疯子!”
赵德刚眯眼望着唐奕,心中也是震撼不已。
老王爷震惊的倒不是唐奕的狂妄,而是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劲。管你是名将之后权势滔天,管你是富享开封的大宋贵族,敢惹我?老子就敢跟你拼命!
拼到你怕!
这让七旬有余的老郡王有些恍惚,也有些热血沸腾。
尤记得,在他也似唐奕这般年纪之时,开封城中到处都充斥着这样有血性,敢捅破天的角色。
那时,大宋第一战将潘美还没有输掉将胆!
那时,令契丹闻风丧胆的杨无敌还未埋骨异乡!
那时的太宗皇帝还未失去夺回燕云,复我河山的勇气!
那时的大宋,还是一匹有血性的狼,而不似现在这般,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羊!
......
曹佾一句“你不该来...”不但唤醒了潘丰,也把老王爷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潘丰怒视曹佾,“我不该来?我不来行吗?你们都挖到老子墙根上了,我还不能来了?”
听着潘丰的言语,赵德刚暗自摇头,潘国为终还是软了,终还是被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给吓住了。
正如时下的大宋,失去了拼搏的胆气。
想到这里,老王爷再不想理会二人,有些寂寥地缓步走开。
也许,多几个像唐子浩这样的‘疯子’,并不是坏事。
潘丰这句说的并没有掺假,曹佾也只得无奈摇头,“没人要挖兄的墙角。”
“哼!说得好听!你就不怕找这么个狂妄小子合伙,失了人心?”
“国为兄真的以为弟会置二十几年的交情于不顾,为了一点铜臭之物来堵兄的活路吗?”
“什么意思?”潘丰被曹佾说得一滞。
“本来弟已经劝动了唐大郎,只要你的樊楼不来惹他,之前的事已经算是过去了。他只是要一个与樊楼相争的噱头,为新店赚一点眼球罢了。”
“不过现在.....”曹佾一声苦笑,“恭喜国为兄彻底惹毛了唐子浩,这回算真的对上了!”
说完,曹佾留下一脸懵逼的潘丰,着令张晋文致辞开业。
他也不是没有火气,潘丰今天这一手,外人来看是仗义,又是不请自来,又是送礼,又是撤促销牌的。
但是,曹佾不傻,知道潘丰这次就是抛下了情义,特意来挣同情的。
张晋文也还听话,一番长词,然后亲手点燃八串红竹火炮,噼啪震天的爆竹之声一下子轰鸣起来,传得老远。
据说,在皇城之内都能听得见响动。
待爆竹燃尽,在宾客的祝福声中,唐奕亲手扯动门匾垂下来的红绳,高楼大匾上的红布随之滑下,唐子浩折腾了一年之久的新铺终于与开封百姓见面。
只不过......
只不过随着红布落下,挤得满满登登的东华门大街全都为之一肃,近前的宾客更是愣在当场。
潘丰、周四海更是见鬼了一样,看着高高在上的那四个烫金大字。
“什....什么情况?”
潘丰失声叫道:“不是酒坊吗?”
“这...”
“这‘华、联、仓、储’又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