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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确认过实力,确认过眼神
壮汉不闪不避,右拳外扫,直接便击在了那半截短棍之上。
一股大力传来,手中的短棍险些脱手,曹昂也是不由得再后退了一步,不敢直掠其锋。
见曹昂后退,那壮汉一喜,双手合抱,飞身扑来。
曹昂情急之下,矮身从壮汉双臂下闪过,手中短棍在壮汉腹部一捅,然后再向前蹿出一步,将短棍停留在了壮汉的颈部左侧两寸之外。
壮汉不理不问,转身再次扑来。曹昂往后一退,“你已败了,为何再战?”
壮汉一愣,“那你不痛不痒地打在我的身上,便好意思说我败了?想什么呢?再来再来!”
“许老大,你真是败了。方才他那两下已经是中了你的要害了。”壮汉身后一人说道。
“你放屁!老子啥感觉都没有,怎么就败了?跟挠痒差不多。不对!比挠痒还要轻。”说完,壮汉再一次扑了过去。
曹昂转身后退而跑。
壮汉一扑不中,发力追了上去。
眼见那壮汉就跟在曹昂身后三米,那一双高抬的大手,随时都要如山岳一般盖下来,而曹昂的身前却是一陡峭的土坡,挡住了他逃跑的道路。
村民们的手不由得抬到了半空,准备鼓掌叫好。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那曹昂就要走投无路,壮汉的大手一左一右凌空压了下去,如同猛虎扑食。
曹昂一脚踩在身前的土坡之上,再一脚用力一蹬,整个人顿时腾空而起,向后一个腾翻,从八尺多高的壮汉头顶上方越过。他手中的短棍在壮汉的头顶一击,落地后再一击,又捅在了壮汉的背上。
壮汉大怒,回身抓去。曹昂轻飘飘退开两步。“你已被我打中了四下。还不认输吗?”
“放屁!挠痒一般,也算打中?”壮汉又扑了上来。
曹昂向左一闪,“虽然是木棍打中,但是若我手中的是剑呢?一腹、一背、一头、一颈,你还能活命吗?”
壮汉根本就不管曹昂所说,如同老鹰扑小鸡一般,连续地抓去。“那也不管!对手难得,老子还从来没打得这么窝火。任你今日滑不溜手,我也非要抓住你不可。”
曹昂再次闪开,一棍从下方打在壮汉的手臂上,再一前冲打在壮汉的腿上。“你究竟要怎样才罢手?”
“等我抓住了你,搓揉一番,待我舒服了之后,我就可以罢手了。”
曹昂摇了摇头,“你根本就抓不住我!”
“但是我只要抓住你一次,你就完蛋了。就算你打中我百次,千次,对我来说也就是挠痒罢了!呸!连挠痒都不如!”
说话间,二人手中又过了十好几招。
曹昂如同泥鳅一样,贴着壮汉游斗,却偏又滑不溜手。每每眼见就要抓住了,但是一晃眼的功夫,却又不见了。
不见了还好。他简直就是个狗皮膏药,贴着壮汉,和他不停地近身缠斗,不停地帮他挠痒。
呸,比挠痒都不如!
壮汉气得是嗷嗷大叫。
但是连番争斗下来,虽然曹昂的短棍打得不痛,但是他窝火啊。壮汉从小就和人打架,但是从来就没有这般窝火过。
打不赢没事,多打一会便行了。就算他滑,还能从头滑到尾不成?但是这翻来覆去打不到,还一直被挠痒,那才才叫一个气。
但是接下来的事实告诉他,就算他嗷嗷大叫,却也还是没有办法抓到曹昂。
每次眼看就要捉到了,他突然一下便又消失了。
每一次充满了希望,一心欢喜地扑过去,却依然是失望而归。
又打了一会,曹昂摇了摇头。
借着一次躲闪的机会,他将手中的短棍脱手掷向壮汉,将他逼停了一小会。
借着这个机会,他冲到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出手抢下人群中的一把长剑。
长剑在手,他转过身来,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壮汉,“来来来,我们继续!”
壮汉看着曹昂手中的长剑便是一愣。
这长剑和短棍可不是一回事。
虽然二者长度相仿,但若是再被对方如方才那样挠痒,别说是打中几十下,便是打中一下,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他想打,却愣在了原地。
但是这胸中堵着的一口恶气,又该怎么办呢?
他停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曹昂。一时不知,到底是该继续打下去,还是该认怂?
他怎么就这么滑?
曹昂微微一笑。在他夺下长剑的时候,他便知道,壮汉不会再和他打了。“既然我们已经确认过了彼此的实力,那么你今日的大事呢?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壮汉一愣,突然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了。“你怎么知道今日之事?莫非你真是那王虎的人?但是那王虎的手下应该没人比你能打才对。莫非你便是那王虎?”
曹昂将手中的长剑抛给了之前那人。“我不认识什么王虎。但是你们今日如此防备,定然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那王虎想必就是你的敌人吧?他是那处势力的人?吕布和袁术的势力都应该到不了谯县才对。”
“王虎是这一带的土匪头子,常年流窜在豫州、徐州、淮南三州交界之处。之前他们的人曾到我们这里来抢掠,被我们给打了。他们说了近日便要来报仇。你真不是他的人?”
“我真不是。他们有多少人马?”
“不知道啊,有人说他们足有万人。但是具体有多少,我们又怎么知道。反正人很多就是了。”
“那你们有多少人?”
“我们主要就是萍乡的本地人,加上附近长期受到滋扰投奔过来的人,还有一些附近来帮忙的游侠,能打架的,总数也就3000人吧。”
“那你们就准备,如同方才对付我们这般,和他们硬打?”曹昂的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这些村民的战斗力真的不高。虽然说土匪也不高,但是这个年头的土匪中,要是说一点黄巾余孽都没有,那他也是不信的。
“对啊。不打怎么办?总不能隔三差五地就被他们抢一次吧?隔壁好几个村的姑娘和钱粮,可是都被抢得差不多的。那帮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这么防守无异于送死。如果你们想要对抗土匪,便不能用这种方式。”
“那该怎么办?”壮汉狐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