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公孙靖宇就是想亲眼看看李昂的神威,李昂没有让他失望,一点也没有。
喜出望外的公孙小郎君,不顾新熬出来的药烫嘴,大口喝了下去,药一下肚,他顿感肚子发烫,一股热流直冲丹田………兴奋得他满脸通红…….
嘿嘿,你喝一碗滚烫的汤药试试,你也满腹发烫,热流直冲丹田。
但不管怎么样,这次公孙小郎君确实是大发神威,满意无比。
其实这事嘛,和男人兴奋与否,自信与否有大的关系,再好的药,也需要一个过程,李昂也不点破。
事后,公孙靖宇这位对谁都没服气过的街头小霸王,对他比对他亲爹还亲,可谓是掏心掏肺啊!
他为表达心中的仰慕,让手下抓来一个工匠,把“落拓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成都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四名诗刻在玉佩上,逢人就拿出来炫耀,这诗乃某家大哥所作。
这年头诗歌虽然倍受推崇,用来泡泡妞可以,但真论起来,其实只是达官贵人用来点缀生活的一种消遣而已。李杜的诗做得够好了吧,结果还没崔县令混得滋润,再看唐代其他著名的诗人,过得滋润的没几个啊。
至少李昂觉得,做什么诗人,还不如做私盐贩子来得滋润。闷声发大财,这才是硬道理!
他当时借着酒兴,胡乱嚷嚷,没想到公孙靖宇当真了,把那几句诗刻在玉佩上不说,还到处传扬夸耀。谁敢说这诗不好,打!所有青楼姑娘,只准传唱这首诗,否则,打!
李昂有些哭笑不得,公孙小郎君行事,就是不同凡响啊!
不过李昂暂时没心思去理会这些,和崔寅的关系闹得如此之僵,是不符合他的预期,下马威已经抖足了,接下来应该是给一个甜枣的时候了。
“公孙贤弟,拼爹虽然爽,但要看别人打心眼里服气,还是得凭自己的真本事啊。”李昂一边搂着体儿酥软的青青姑娘,一边接过万花楼头牌姑娘小柔姑娘度来的剑南烧春,李郎君很忙。
“大哥,什么拼爹?”
“顾名思义,你懂的。”
“嘿嘿…”
“说到底,贤弟在家,恐怕不太受令尊待见吧?”
“大哥,别提了,要不是某阿耶成天摆着那张臭脸,某早到长安去了。成都这鬼地方,某早玩腻了。”
“那就拿出点真本事来,让令尊刮目相看。”
“真本事?嘿嘿,小怜,你说本郎君方才是不是真本事?”公孙靖宇嘿嘿笑着,他一张俊脸通红,醉态可掬,他身边的小怜姑娘还一脸通红,“嘿嘿,大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某都听你的。”
李昂捏了捏她的俏脸说道:“贤弟这次把崔寅给打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令尊的能力,要摆平这件事自然不成问题。但人在江湖上混,没有敌人虽寂寞,但树敌太多,也不是好事……”
“嘁!芝麻绿豆大的官儿,他还能把某怎么样?大哥不用怕他,他若敢放个屁儿,看某还凑他!”
“贤弟,你听我把话说完。咱们不是刚说好要拿出点真本事来让令尊刮目相看吗?今儿咱们就从这件事做起,咱们能打得了崔寅,也能自己把这件事摆平,那才叫真本事。”
“大哥言之有理,你说,某照做就是。”公孙小郎君忙着呢,今天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心里正兴奋着。
按照李昂的意思,公孙靖宇派人去把崔寅请来万花楼,说好是请的,结果派去的人跟着小郎君飞扬跋扈惯了,一听正在写奏报,准备向朝廷讨公道的崔寅说不来,这些家伙立即打进了衙门去。
衙门里的那帮捕快,再次上演了胜利大逃亡,把崔大县令一个人给扔下。
大唐承平日久,像火井这样的小县又不驻兵,平日就是以三班衙役缉盗守城,成管等人看到了李昂的威风,更加坚定了跟他混的决心。
崔寅一个光头县令,手无缚鸡之力,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像个待宰的羔羊,被公孙靖宇的人塞进车子,押到了万花楼来。
“你们…….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如此对待朝廷命官,这是公然造反!本官……”被押上楼来的崔寅怒吼着,肺都快气炸了。
公孙小郎君正抱着小怜姑娘,听了崔寅的狠话,他抬头冷哼道:“还真是给脸不要脸,给某打!”
“且慢!”李昂及时制止了公孙靖宇的手下,“你们先退下吧。崔县令,愤怒从来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在下李昂,请崔县令过来聊聊。崔县令请坐,姑娘们,还不快侍候着。”
十多个姑娘,一下子围上去,对崔寅百般献媚,拥着崔寅坐下来。
“你们干什么?滚开!”在崔寅的喝斥下,姑娘们花容失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贤弟,忙你的吧。”李昂阻止了又要发飙的公孙靖宇,推开小柔和青青,一边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一边说道:“崔县令方才应该是在忙着写公文上奏朝廷吧?”
“哼!”
崔寅注意到了李昂手上的玉扳指,他在玉器鉴赏方面颇有造诣,一看便知,李昂的玉扳指品质非凡,更让他诧异的是玉扳指上的雕工,分明是出自宫中巧匠之手。
想起捕头成管说过,野戎城的俞守忠一见他这玉板指,便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出军营,崔寅心情越发复杂了。
“崔县令,官场上的事,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这一纸公文递上去,崔县令认为能到得了长安吗?就算到了长安,能到了天子案头吗?”
“哼,本官就不信…….”
“不信有人能只手遮天?呵呵,常言说四十而不惑,崔县令也年近四十了吧?就凭你这句话,说句不好听的,我还真是高看你了。崔县令想过没有,就算你这公文到了天子案头,又能怎么样?最后不过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难道天子还会因此事,亲自跟来火井查个水落石出?或者,崔县令觉得天子会为了你,牺牲一个侍郎,一个宰相,甚至半朝官员?哈哈哈………”
李昂纵声大笑,声震梁宇,崔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李昂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如今宰相李林甫圣宠正隆,权柄之重一时无二,公孙谨是李林甫一手提拔上去把持吏部的,冲击公孙谨就是冲击李林甫。
至少到目前为止,和李林甫为敌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就连太子都拼命地夹着尾巴做人,生怕有丝毫把柄落在李林甫手中。他一个小小的火井县令,在朝中衮衮诸公眼里,屁都不是。
只是就此忍气吐声,让他又怎么在火井的百姓面前抬得起头来?
李昂笑吟吟地接着说道:“崔县令前后两次,共从赵家手中得了三百贯钱,这次赵上益出手颇为阔绰啊,两百贯的南城柜坊的兑票,崔县令,某说的没错吧?”
“你………”崔寅脸色由青转紫,指着李昂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说之前只是公孙家的势让他无力的话,沾着屎的屁股露在人前,那一点硬撑到底的底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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