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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贞在灵照寺得到住持喇嘛那达图斡提供的消息之后,虽然仍没有能侦察到敌人的踪迹,但他却临时作出了战术调整:
他命郭云龙率两万大军继续西进,而自己则率三万大军暂停在灵照寺,没有继续向西推进。
这大出雅图的意料之外,让她不禁暗暗叫苦。
马永贞这一停,让她们袭击马永贞粮道的愿望落空了。而如果不能出奇制胜,凭她们八千兵力,正面又没有丝毫获胜的把握。
怎么办?
雅图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在黑山里急得团团乱团,如果马就贞再拖几日,她们不但没有机会劫马永贞的粮道,自己反而会被饿死在山谷里。
八千人马来时,为了掩饰行踪,轻骑急进,隐入黑山,所携带的粮草非常有限,可支撑不了几天啊。
就连苏赫巴鲁暂时也顾不得沉迷于雅图的美色了,再次接到细作回报说马就贞三万大军还是没有西进的迹象之后,他匆匆来到雅图的大帐问道:“公主,这可怎么办?公主您快拿个主意吧。”
这种情况下,一向主意多的雅图也无法可想,一对秀美的娥眉都快蹙到一起了。
苏赫巴鲁建yì道:“公主,要不派出两千兵马袭击郭云龙,要是成功,可能会让马永贞赶过来。”
雅图抚着胸口,摇头道:“不行,这个时候,一但派兵出去,很可能会暴露咱们的行踪,到时后果更加严zhòng。”
“可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在这等死?若是面对不是雅图,苏赫巴鲁早就骂娘了。
“可是公主啊。咱们再干等下去,后果一样严zhòng,军中只剩下两三日粮草了,马永贞一时又没有西进的意思,咱们要饿死在这黑山里吗?”
雅图一对粉拳捏了又放,放了又捏,最后咬牙说道:“好吧,到了晚上,再让孟恩率两千人马摸黑出山,掩藏好行踪。让他不要强攻,对郭云龙以袭击为主。”
“公主,郭云龙要也粮草补给,让孟恩袭击郭云龙的粮道不好吗?”
雅图连忙阻止道:“不可,袭击郭云龙的粮道,只会逼得郭云龙退回来,对咱们更加不利。”
“好吧,属下这就去让孟恩准备晚上出击。”
“让他一定要小心,无论如何不能暴露咱们的藏身之所。”
“是。”
尽管雅图一再吩咐要小心。但派出两千人马去袭击郭云龙,后果如何,真能保证自己的藏身地点不暴露吗?
这一点图雅心里也没底,毕竟现在马永贞的侦骑四处活动。侦察密度非常大,孟恩会不会一出去就遇上秦军的侦骑,谁也不敢保证。
但现在除了冒险一试,陷入困境的雅图也再无其他法应对了。
该死的马永贞。为何偏偏走到灵照寺就不走了呢?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黑山的雅图陷入因境的同时,无定河的哈巴特尔也是土头灰面。他集结了近万大军,准备先围歼赵振生来援的一千秦军。
结果刚派出第一波一千人人马发起试探性的进攻,就被赵振生用六九式燧发步枪杀得落花流水,惨不忍睹。
那形同屠杀的场面,吓得他再也不敢逗留,带着余下的人马狼bèi远遁。
当然,远遁的原因也不全是吓的,主要是他也没有粮草了。
哈丹巴特尔退得太快,以至于已经制定好围歼计划的苏谨还没来得及实施,敌人已经远去了。
随后苏谨接到长安的旨意,让他先不要挥兵深入,以免惊走奇他特,一qiē要等西面的李定国守好居延海,北面的马永贞完成合围再说。
已经二月了,但长安的气温还是很低,这天甚至又下起了雪来,天空丹云密布,纷纷扬扬的雪花横斜飞舞。整个咸阳宫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之中。
司马安将手笼在大袖里,来到御书房,殿外的汉白玉台阶白雪堆砌,殿角一株青松银妆素裹,雪茸如花。
小太监通报之后,秦牧将他请进了殿内,司马安长身一揖:“臣,司马安,参见陛xià。”
“司马先生免礼,来啊,给司马先生赐座。”
“谢陛xià。”
等司马安落坐之后,秦牧合上手上的奏章,搁下笔问道:“司马先生今日来见朕,可有何事?”
“陛xià,苏尼特、巴林、察哈尔三部首领已经到达长安。”
“嗯,让农典章先安置着,等其他部族首领都到了,朕再一并接见。”
“陛xià,有关修建成都到长安的柏油路一事,南京众臣经太子殿下招集合议之后,已经同意每年向汇通银行贷款一千万龙币,用于筑路。”这时司马安拿出一份奏章,小太监连忙上去接过,高捧过顶,呈将上来。
秦业虽然名为监国,但他年纪还太小,所谓太子招集众臣合议,那也只是一个形式,主要是三位留守南京的辅臣路振飞、杨廷麟、刘伯全主持其事。
司马安接着说道:“不过,南京众臣认为,目前宜先勘察规划,要施工,最快也应等到秋收之后农闲之时,再行动工。
到时尽量少用俘虏,多雇佣一些沿途青壮劳力,这样即可减少俘虏数量过多带来的隐患,又可给沿余百姓一个农闲时务工的机会。”
秦牧打开奏章看了一遍,然后说道:“南京众臣思虑周详,嗯,那就照此办理吧。”说完秦牧挥挥手,殿内几个太监宫女连忙躬身退出。
等御书房里只剩下俩人,秦牧才接着开口道:“有关无罪假定,及地方司法权之事,朕上次让司马先生想些策略,司马先生可有良策授朕?”
司马安今天来,主要就是要谈这件事,开始不提,是因为殿中有太监宫女在,才应付一下。
“陛xià,臣思虑良久,兹事体大,臣以为此事当循序渐进,方为可行。”
“司马先生请说,如何循序渐进?”
“要把司法大权从州县主官手上剥离出来,涉及面太大,因此臣以为,不宜立即另设官署,另置吏官。否则势必会引起极大的反弹。臣的意思是,先把司法权转到州县副职手上,州由同知来撑司法,县由县丞来撑刑狱审理大权。
如此施为,可先达到分化地方官员的作用,至少各州县的同知、县丞不会反对这项改革了,而且还会转而拥护。这样阻力便会小很多。”
秦牧听完不语,手上拿着一块和田玉雕把玩着,司马安不再去打扰他的思路,目光移到壁上那幅富春山居图上。
过了好一会儿,秦牧才说道:“司马先生此策,虽然能大大减少反对的声音,但朕以为还是有不妥之处。这些同知与县丞,在刑狱方面,恐怕还不如知州县令有经验;
司法权交到他们手上,刑狱不但难有改观,甚至可能变得更糟糕,如此,等于是授人以柄,一段时间之后,反对的声浪恐怕会更高,也更振振有词。”
“陛xià所虑虽不无道理,然我大秦疆域辽阔,州县众多,一时间又到哪里找那么多有经验的人来署理刑狱?
若要培训,不如直接培训同知、县丞,对一些经过培训后,考核仍不全格的同知、县丞,先行调离,换上合适的人选。经这几步布置,让这些同知和县丞熟悉刑狱之事后,再正式接手州县司法大权。
这是第一步,等一qiē走上轨道后,再变更他们的官职,另设官署。然后别派官吏补上同知县丞缺额,臣以为,这样或许能有效减少反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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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大家送上的生日祝福,谢谢!说实话,很多年没有庆祝生日了,光棍一个,无蛋糕,无蜡烛,无人问津,自己也常常忘jì什么时候到自己的生日,有时是过了才恍然记起。今年记起了,但也只能叹一声:又老一岁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