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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王大方走出林晓春的房间,林母迎了上去:“大方,晓春没事了吧。”
“就喝了点粥,身体还很虚弱。”
“谢谢你,大方,妈有些话要和你说。行吗?”
王大方点点头,跟随前岳母来到院子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大方啊,今天晚上住下了?你就睡晓春房间?妈给你们换床被褥?”因为连着几天的嚎哭,林母的喉咙已经完全沙哑。
“我要回去的,明天还要起早出车。”
“你今天一直忙到现在,一直在照顾晓春,明天起早身体行吗?”
“没事,我早点走,回去就睡觉,妈,你照顾好自己,不必为我操心。”
“那晓春,啥时候你把她接回去呢?”林母认真地问。
王大方一愣,他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你们还闹啊?你是男人就让着点,姿态高点,早点把她接回上海吧。”林母劝道。
王大方意识到今天自己对林家的成全,这一系列行为让前岳母误会了。
“回去好好过日子,夫妻就是这样的,不吵不闹就不是夫妻……”
“妈!”王大方打断了前岳母的话头:“晓春是不会跟我回去的。我们,我们早已经离婚了。”
“离了婚就不能复婚了?你也不要太较劲,看在家家份上,你就让一步,主动邀请一下晓春,女人要回家,自己是说不出口的,我呢再好好教训她一下,看她以后再胡闹。”
“妈,谢谢你的好意。我和晓春已经结束了。”王大方本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面对前岳母一厢情愿的热情,他很不忍心去拂了她的心意。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张不堪入目的照片,不由得语气也加重了:“妈,晓春有些事做得实在过分了,我们不合适再在一起了,对不起,让你老失望了。”
林母看着他,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心里话。
“今天我这样做完全是替家家行孝,她在国外,外公去世却不能来尽礼数,所以我一定要来的。以前你们两老对我也不薄,于情于理,我都做了该做的。我也叫了你八年的妈,要改也改不了,”说到此处,王大方居然有些动情,声音里带着一些哭腔,完全是借题想到了其他,想起和林晓春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以今天这样的结局,他更多的是心酸。他顿了顿说道“你要不嫌弃,就把我当儿子看待。你多多保重,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大方,我明白了。是我们林家对不起你。妈不能勉强你,是我没把女儿教育好,愧对你。”林母说道。
“我走了,麻烦你向晓春告别,你们都要节哀。”王大方向林家道别离去。
容珍从昏迷中逐渐苏醒,她看见,她的手被紧紧抱住了,是余威!他已经趴在自己身边睡着了。头发有些凌乱,胡子也没来得及刮干净。她环视这白色的屋子,仿佛是自己沉睡了很久很久。那么是他一直寸步不离地陪伴着自己?
她的肚子一阵阵地疼,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她发现自己的肚腹不再高耸,她一下子就急了:“孩子,我的孩子。”
余威醒了过来:“别急,孩子在观察室,好着呢。”说着去按铃,很快护士就来了。她们为她量血压和体温,随之掀开被子检查她的伤口。
一阵忙碌之后,那为首的护士说道:“放过屁了,是吗?情况不错,好好休息。”
屋子里就剩下了两个人。
余威深情地坐在容珍床边:“你辛苦了!伤口一定还很疼吧?”
“我是剖腹产生下他们的?他们都好吗?我好像到医院就昏迷了,什么也不知道。”容珍忍住伤口的疼痛,问道。
“孩子我去看过了,一男一女,真好。我刚刚想了好多名字,你来选两个吧。”说着,余威从旁边拿起一张纸,念了起来:“男的叫余科,余卫,余……”
容珍仔细听着,暂时忘记了疼痛。
这时,门被推开了,余家母女,捧着大大的保温杯走进来:“醒了?容珍啊,妈给你做了些汤,你小姑问过医生了,现在你可以吃些流汁了。”老太太把保温杯递给儿子:“阿威,你也喝一碗,你这几天表现不错。”
“容珍,你把你娘家联系方式有空告诉我们吧。”余娜说。
“干嘛?”容珍紧张地问。
“这孩子,你娘做外婆了,还不告诉她啊?”余母嗔怪道:“等你们出院后,余家要办酒席,把老余家的人一个不拉都请来,当然还要请你娘家人,让他们提早来,好好玩几天。”
“妈,你这么大张旗鼓干嘛?”余威问。
“当然得张扬,你别忘记了,当初因为我手术,你们的婚事只是让三叔主持了一下,一直没好好操办,这次妈想好了,把两个孩子满月酒和你们的婚宴都合起来办,好好热闹热闹。一来告诉大家,我余家有孙子有孙女,还有就是,以前妈送出去的礼钱也要收回来,你们说是吧。”余母一心盼着孙子,如今愿望实现,睡在梦里都在笑。
容珍的脸色却隐隐地变了变。
“给,这是我的心意。”余娜拿出两个红包放在容珍的枕头下:“一个是补给你们的喜钱,一份是给双胞胎的奶粉钱。”
“哎呀,我想我孙子孙女了,好可怜睡在暖箱里,娜娜,你扶我去看看。”
“好,这就去,老太太。”母女两喜滋滋地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容珍看着余威,余威却忙着打开保温杯,小心地倒着汤:“想喝吗?热热的正好,我喂你。”余威问她。
她摇摇头。
余威却已经用调羹舀了一点汤,轻轻送到容珍的嘴边。可是容珍哪有胃口。
“喝呀,要补充营养。你都昏迷了那么久。”
“威哥,你难道没听干妈说的?”容珍皱着眉,忍住伤口麻药失效之后的疼。
“说什么?”
容珍急了:“要办酒席?”
“让她办好了。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啊。”
“威哥!”容珍吃惊地叫道。
余威放下汤碗:“容珍,我明白你的意思,从此我们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容珍满脸不相信地注视余威。
“容珍,我问过了,没几天宝宝就可以抱到这房间里了,你看着他们,你还忍心要和我离婚?”
“可是——”容珍想问,你不是和林晓春?
“容珍,你还是喝汤吧。”余威却故意扯开了话题。容珍张开嘴巴,她一直目不转睛观察着余威,从他的表情动作,她实在无法看出,他是在善意地欺骗自己。
林晓春休息了一番,便起床去为父亲化些纸钱。客厅里,林家的亲戚们正帮着收拾场子,一场丧礼也算正式结束了。她却从忙碌的人群里找不着王大方。终于她忍不住了,对正在折叠纸钱的母亲问道:“妈,大方呢?”
母亲看了她一眼:“走了,不扰你休息,就让我和你招呼一声。”
顿时,林晓春失落极了,平生第一次这样的失落情绪是为王大方而产生。
第二天,母亲对林晓春说道:“晓春,今天你有空吗?陪我到墓园去买墓穴去。”
林晓春点点头。按照小镇的规矩,死者的骨灰盒在家里要放上一个月才能下葬。因此要提前物色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