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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初始，但已有其形意，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莫玄为枯木真人的贪心报以万分的鄙视。
若是神灵那么容易呈现而出的话，那该是天下修士何等的幸事！
但可惜，自从神灵之法传出开始，哪怕是最为顶尖的天骄，都可能无法凝聚出一个神灵出来。
何谓神灵？
神为神韵，灵为灵气！
此灵气非修士所驱使之灵气，而是先天灵气！
正如同婴儿刚刚诞生身不染尘之时最为洁净，对于十二宫来说也同样如此。
只有开辟出来的刹那，十二宫才是最纯净、最完美的。
遗憾的是，尽管纯净、完美，一切都是初始的状态，但也最弱。
只要十二宫开辟出来，功法、天地大道，乃至于一个修士自身的状态，都会影响，以至于冥冥之中反馈到十二宫。
而被后天改变的十二宫，想要再凝聚出神灵可谓是难上加难，几乎不可求得！
“几近万年，真的有人再修神灵，天道有变了么？”
莫玄凝视着那在苏牧财帛宫内酣睡的虚灵，神色无比的复杂。
神灵啊，人之奥妙的极尽之物。
仅仅只有在十二宫的境界之中才有可能出现，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无论是谁，哪怕是大帝都做不到再凝结出十二宫的神灵。
而近乎万年来，更是未出现一位凝结了神灵的天骄。
不是因为后来者们天资不足，而是天道有变，比之万年前乃至于十万年前相比，弱了无数，连圣人都无法初始，拦下了不知道多少天纵豪杰。
神灵需要先天的温养，更是需要后天的环境。
前者是温床，没有温床便是没有后来的一切。
后者却是其生存的必需品，正如同灵力对于修士一样重要，不然就算成型，也要不了多久便会夭折。
而苏牧财帛宫内的虚灵纵使小了一些，更无那无法言喻的威压之力，但也初具峥嵘，再成长下去，未来如何犹未可知！
“不知小友师父所在何方？可否坐而论道？若可相见，千山万水在所不辞。”
莫玄无比郑重的问道。
神灵固然让他惊讶，更为让他惊讶的却是苏牧的师父。
这世间，早已有暗中的强者察觉到了天道有变，乃至于早早的便让徒弟凝结神灵了么？
毕竟，修习神灵的代价，一旦失败近乎于不可接受啊！
“师父所在何方连我都不知道，他隐世已经太久，连我都不清楚他的过往。”
苏牧苦笑着说道。
他倒是没有说谎。
对他而言方九言的确更像是半个师父，半个大哥。
以方九言来论的话，他委实不知道这位天下间仅剩的半步圣人，究竟去了哪里。
那已经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够揣度的了。
“天道再变，不知对天下修士而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莫玄听到苏牧所说，默然间叹道。
“好事儿，绝对好事儿！能够再度凝结出神灵，说明天道再度陷入了一场轮回，说不定上古盛景都会降临而来！”
与莫玄的担忧不同，枯木真人反倒是分外激动。
“天道昭昭，变者恒通！天道亦会轮回，由上古至今历时十万年，天地大道再进入一个新的轮回，分明是万灵之喜才对！”
十万年。
说来容易，其中又有多少可歌可泣的史诗般的英雄和几可撼动天穹的绝代人物？
至今近乎万年来连圣人都不出，任你何等的精彩绝艳，天地大道便是限制所有强者的，不可摧毁的山岳。
如今，在看到苏牧神灵的刹那间，毫无疑问，那坚不可摧的山岳自己露出了一个小口子。
尽管现在很多人还没有感觉到，但势必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万灵！
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之后，这世间将再度回到那苍茫大世之中，圣人叠出，道法相传，再续十万年之盛景！
“每逢大世，必有妖孽。”
莫玄苦笑，他如何能不知道枯木真人的意思？
枯木真人不过孑然一身，无势力也无亲朋好友——差不多全都死绝了，天下间少有能够让他关心的事情。
对他而言，上天再开一线，有机会让修士再度晋升，超越囚禁了他们万年的囚笼，是求之不得，做梦都会笑醒的事情。
但对他这种身后有着无数牵挂之人，甚至掌控了一域之内上亿人命运的强者而言，却是沉甸甸的责任与压力。
大世之争，远比任何战斗都要残酷。
所有的盛景，都是用鲜血来浇灌的！
“好了好了，究竟如何咱们两个说的可是不算，究竟是新的大世即将开始，还是又一场轮回都轮不到咱们指手画脚。”
“你现在杞人忧天又能如何？该来的都会来的，还不如努力做好眼前事，之后如何就让他自行变化便好。”
枯木真人虽然激动，却也有着理智。
天道变化或快或慢，若是这一场变化也要持续上万年乃至于更久才能如上古年间那般，他早就不知道入坟头多少次了！
那样的话，这些事情如何轮得到他们这些埋入黄土的人操心？
相反，若是天道变化无比快捷，更是无需他们操心，大争之世必将席卷四域，无人能够幸免！
“也是。”
莫玄摇头，现在如何思索都是纸上谈兵，唯有真正的面对之后，才能做出最好的选择。
“小友有神灵在身，恐怕是不需要咱们两个老头子来操心了。”
莫玄直至此刻才再度想起在一边的苏牧，苦笑着说道。
他们真的是自讨了一个没趣，不过也得之了这般重大的一个消息，回去之后能够多做一些准备，也是好的。
“唉，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这么好的苗子。”
枯木真人也是极为的遗憾，他是真的想要收苏牧为徒，想给自己找一个传承者。
“咳咳，两位前辈。”
苏牧干咳了一声，发现神灵真的将这两位强者镇住之后，心思活络了起来。
“虽然再下已有师父，但临行之前师父曾叮嘱过，若遇可拜之师，但拜无妨。我牧剑来固然不是那样的人，但若是门外弟子，未尝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