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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已经近乎于放弃了颜面，连挣扎都没有在求饶的蛮虎，老疯子却不见有任何的罢手。
恐怖的威压之力荡漾着，杀机不减，冷笑着说道：“发誓？保证？我若是能信你这些，老疯子也就活不到现在了。你们的手段我还不清楚？杀了之后随你怎么说，我只看结果。”
他的手掌微微握紧，而蛮虎则像是离开了池塘之中的鱼儿一般奋力挣扎，无力的扭动四肢，无比的怪异与狼狈。
当然，更是丢脸。
苏牧很诧异。
无比的诧异。
这场不伦不类的审问，让他对老疯子的看法瞬间有了一个质的提高。
但问题是，同为命图境，为何老疯子能够这般的强势，甚至于，甚至于此时的气势很是让他有些眼熟呢？
他虽然看到过实力超出命图境界，甚至再往上无限之高圣人级别的力量，却是绝对没有看到过两位命图级别的强者交手才对！
而蛮虎这般近乎放弃挣扎，任由宰割的模样，则是完全不符合他本来的形象啊！
若是蛮虎知晓此刻苏牧所想，恐怕便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这烂摊子，还不都是苏牧给惹出来的？
但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只能做好给苏牧“擦屁股”这样的一个角色。
直接说出是苏牧干掉了雷雨？
这自然是看上去最简单的方法。
但老疯子是谁？为什么称作老疯子？
正是因为这个家伙无法无天！
若是此刻直接说出来，保不准老疯子会对苏牧做什么，甚至直接出手击毙都不无可能！
在自家家主对苏牧无比看重，甚至要离开整整待了十载的弱水宫，甚至要为了苏牧宴请众人醉仙楼，他就只能为主分忧，这份苦果独自承担下来。
他胆大，亦是心细，这才是他始终活下来，并且走到今天，禄家座下第一战神的原因。
遗憾的是这位禄家座下第一战神对上老疯子，同样是有理也说不清“你听我说！我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骗你，你的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事情我能不知道么？怎么会用如此搓劣的借口当做理由？”
蛮虎伸出双手，身上毫无半点灵光，摆明了毫无反抗之心。
也是难为他如此任由宰割的情况下悉心解释，换个人来他只会选择用一拳铁拳锤爆那人的脑袋！
“是么？反其道而行之的人也不少，我懒得听你再说什么理由。既然你看样子好像真的很不甘心，就说是谁干的好了。”
老疯子神色不变，气宇轩扬。
无论蛮虎对他是什么态度，恭敬也好厌恶也罢，他都是无所谓的。
他现在只看结果。
能够顷刻间从谈笑风生中转换为森罗杀神，整个的蛮龙郡也只有他了。
“在我赶到蛮龙郡之前，已经有一位天纵人杰将雷雨一拳灭杀，却是因为雷雨触犯他再现，完全是咎由自取，自取灭亡！虽然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
蛮虎像是化身为了絮叨的老婆子，正欲解释，却是骤然有一股大力打断了他的话语。
老疯子放下了手掌，将他狠狠的仍到了地面上，若不是他关键时刻自行卸力，这足足陪伴了禄家家主十载的屋子便是会被砸出来一个大坑。
绕是如此，这份仓促之下卸力的结果是让他的身形如同猴子一般歪七扭八的在地面上挣扎着，好不狼狈！
但这个时候根本不是关心这些说来可大可小的问题的时候，因为老疯子的目光已经对准了苏牧！
只见他原本呈现虚握之态的手掌已经悄然间转换向了苏牧，那只足以让禄家座下第一战神蛮虎毫无反抗，任由宰割的力量已是将苏牧强行的提了起来。
唯一不同的是，蛮虎毫无挣扎之意，但当他将目标切换到了苏牧身上的时候，苏牧却是瞬间想要闪避，却是避之不及，被他握住。
“还想跑？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老疯子目光不变，一片冰冷，杀机不减分毫。
“这里，能被他称作天纵人物的，只能是外人了。”
老疯子一句话便是将在场之人得最了一个遍，摆明了是看不起禄英和禄颜灵。
“更何况，禄家小辈知道我的脾气，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也不大。就算名额再好，蛮虎也不见得会铤而走险，他也是知道我脾气的。”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太觉得他在骗我。”
老疯子平静的说着，蛮虎却是在暗暗叫苦。
你丫的既然觉得也不是我干的，就那么对我真的好么？
摆明了就是要将蛮横发挥到底啊！
“但是，这些人就是贱。不硬气一点，有的是阴谋和小心思等着你，你得先让他们知道不好惹，然后不管是真是假，到时候再慢慢来、不着急。”
“特别是结果已经无法扭转的情况下。”
老疯子托举着苏牧，声音沉稳而又平静。
“我明白了。”
苏牧点了点头。
老疯子的蛮横是真的，霸道也是真的。
但这不代表他本来的脾气就是无法无天。
可惜，在见惯了小把戏，或者说干脆阳奉阴违，满嘴胡言的家伙之后，“无法无天”未尝不是一种最好的选择。
我不管过程，只看结果。
别跟我说意外，别跟我说出了差错。
谁出谁死。
如此一来，哪怕是得了一个老疯子的形象，得了一个骂名，却是将事情简单了无数倍。
前提是要有实力支撑。
这看似疯癫的“老疯子”，却是一点也不疯啊。
苏牧略有几分感慨，但这绝对不是他束手就擒的理由！
“所以，你想怎么死？”
老疯子微微偏头，看着在那虚无的手掌紧握之中，一丝金光涌动，不断挣扎的苏牧，轻声问道。
自他动手的那一刻起，苏牧都从未放弃停止挣扎。
也正是因此，老疯子才会说出那番话语。
这个小家伙，值得死个明白。
“别乱来啊！”
蛮虎的脸色大变，一步上前想要将苏牧救下。
但一道空气屏障却是拦在了他的身前，让他半步都难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