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个领头的衙役说过话后,从他身后便走出来了一个衙役,那个衙役手里拎着一个细细长长的鞭子,一脸阴笑地走到了袁元的身后。
“宿主,你要受苦了,忍着点,忍不住就大叫,忍无可忍就装晕,能救你的人不是我,本系统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无能为力你就闭嘴。”
此刻,袁元害怕了,他是鱼肉,人为刀俎,即使不死,也要掉层皮。这里就是人间地狱,如今,恶鬼当道,来了,你就享受地狱的眷顾吧。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乱来!我警告你们,千万不要乱来,不然的话,等老子出去了,老子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袁元看见那个衙役手里拎着个鞭子,他只感觉到背上发凉,冷汗直冒,大喊大叫地说道。
领头的那个衙役听见了,便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说道:“兄弟,你别喊了,喊也没有用,我们先收拾了你一顿,再送你上路,估计以后就没有机会出去了。你到了那边,一定要记住,你的仇人是童衙内,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也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嘿嘿,给我打!”
“你……”
袁元才说出了一个字,便听到一声脆响,自己的背上更是火辣辣的疼,那种疼痛是那从未体验过的,让他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啊——”
“啪啪啪!”
三声鞭子响过以后,袁元的背上便出现了三道血痕,他更是叫的比杀猪还难听,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了地牢里的每一个角落。
“你们……这些……啊……你们这些臭……老子就算到了地府,也不会放过你们呢!”袁元有气无力地喊道,并且承受着鞭子的抽打。
那个领头的衙役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了一壶酒,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听着鞭子不断地抽打在袁元身上的声音,加上袁元那凄惨的叫声,让他的大脑无比的兴奋。
“哈哈!哈哈哈!老子好久没有看的这么过瘾了,给我打,恨恨的打!”那个领头的衙役将手里的酒壶放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抹了抹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脸喜悦地说道。
当第九声鞭子的响声落下时,袁元的额头上已经挂满了汗珠,他的脸上展现的是无比痛苦的表情,紧紧地咬着牙齿,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老大,这小子,晕过去了,怎么办?”拿着鞭子抽打袁元的那个衙役,伸出了一只胳膊,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
那个领头的衙役本来高兴的脸上转变成了怒意,大声骂道:“这臭小子,这么不经打?才打了九下而已,怎么晕的那么快?老规矩,用冷水给我把他泼醒,接着打!”
“好咧!”
站在那个领头衙役身边的一个衙役便叫了出来,走到不远处,端起了一盆准备好的冷水,一下子将冷水全部泼在了袁元的头上。
袁元迷迷糊糊中,忽然被冷水这么一激,便清醒了过来,眼睛缓缓地睁开,看见了面前的三个衙役,一个手里还在端着盆,那个领头的衙役坐在椅子上,另外一个衙役则站在那个领头的衙役的身边,正在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你们……啊……”
袁元刚开口说话,话都说不成句,便又感到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心中这才知道,在他的背后,还站着一个衙役。
袁元挨了五鞭子,便又晕过去了。
“奶奶个熊!怎么晕的那么快?再泼醒他,接着打!”那个领头的衙役大声地骂道。
“呼……头儿,歇会吧,我好久没有用鞭子了,今天这才抽了这几鞭子,我就累了。”站在袁元背后的那个衙役说道。
“老大,没水了,我去弄点水来!”那个端着木盆的衙役淡淡地说道。
那个领头的衙役听到这些话,便对身边站着的那个衙役说道:“你去把他替下来,一会儿这小子醒了,给我恨恨的抽,知道了吗?”
站在那个领头衙役身边的人点了点头,走到了袁元的身后,替换下来了那个衙役。那个端着水盆的衙役则走出了地牢,过了没有多久,便又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直接泼在了袁元的身上。
又是一个激灵,把昏迷中的袁元给弄醒了。
袁元刚醒过来,便听见一声脆响,身上那股子火辣辣的疼便传入了他的中枢神经里,让他感受到了那种疼痛的感觉。
“我袁元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上天会这样对我?别人穿越都是吃香的喝辣的的,或者直接当帝王将相,为什么我会那么倒霉?难道我袁元今天要死在这里吗?贼老天!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你要是还有一点人性的话,就睁开眼睛看看吧,我在这里受苦受难,马上就要枉死在这里了。贼老天……”袁元背上感到了无比的疼痛,那种疼痛感较之前面的十几鞭子还要猛烈,他心中不断地骂着老天,忍受着背上的疼痛,一声又一声地叫了出来。
没有几鞭子,袁元又再一次的昏迷了过去,他的背上早已经是玲琅满目的伤痕,被鞭子抽打的皮开肉绽的,一道道血痕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背上,混着流出来的血,和他被抽烂的衣服拧在了一起。
“妈的!怎么又晕过去了!再去给我把他弄醒了,再抽打一次,然后就把他杀了吧!这种弱质的身体,我看了就觉得心烦,一点也提不起精神!”那个领头的衙役一下子站了起来,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之后,便大声地喊了出来。
“都给我让开!快点闪开!”
就在此时,从地牢的门口传来了一声极其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大胆,私闯开封府大牢?”那个领头的衙役听到这话,便和另外三个衙役一起走出了关押袁元的地牢。
刚一探头,那个领头的衙役便看见了一个中年男人手中持着一块令牌,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守门的衙役无人敢拦。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少女,一个穿着青衣罗衫,长相十分的清秀,一个穿着淡绿色的长裙面容十分娇美。
那个穿着青衣罗衫的清秀少女一眼便看到了领头的那个衙役,当下便用手指着那个领头的衙役,大声地叫了出来:“小姐,就是他,就是他们将袁公子给抓来的!”
这个青衣罗衫的清秀少女便是丫鬟小兰,而她口中的那个小姐,自然就是在她身前的那个淡绿色长裙的少女了,也就是她的小姐蔡甜儿。
蔡甜儿本来在蔡府等着小兰和袁元,谁知道等来的确实袁元被童开心设计陷害的消息,她急忙叫上了管家阿福,便一起来到了开封府。
那领头的衙役见那个中年男人如此的嚣张,便大声地叫道:“好大的胆子,连开封府的地牢都敢闯?来人啊,给我拿下!”
那领头的衙役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三个衙役便冲了上去,还没有冲到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前,便见那个中年男人将手中的令牌高高的举了起来,厉声说道:“大胆!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手中拿着的是什么!”
三个衙役定眼一看,见那个中年男人手中持着一块黄灿灿的金牌,上面只写了一个“蔡”字。三个衙役看过以后,吓得面如土色,当即闪在了一边,同时躬身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海涵。”
那领头的衙役见那三个衙役如此的折服,仔细瞅了一眼那金牌,也吓的面如土色,急忙躬身说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的不知大人驾到,还忘大人见谅!”
“我问你!你带回来的那个人关在哪里?”蔡甜儿站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背后,急忙问道了出来。
“这位是……”那个领头的衙役看了一眼蔡甜儿,不知道她是何人,便问了出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我们的大小姐都不认识?我们大小姐问你们话,你还不快点回答?”那个中年男人十分严厉地说道。
那个领头的衙役当即说道:“小姐莫怪,小的不知道,我带回来的人就在这里,小姐请跟我来!”
蔡甜儿见那个领头的衙役走进了一间地牢,便跟着进去了,一进地牢,袁元手脚被用铁链锁着的景象便被她看见了,她急忙跑了过去。
谁知,一到袁元的身边,便看见袁元的背上满是伤痕,血流成背,蔡甜儿一惊之下,便“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她扭过脸,怒嗔道:“是谁?是谁让你们把他打成这样的?”
那个领头的衙役听到了这话,立刻跪在了地上,连连地磕头,急忙说道:“回蔡小姐话,是童衙内指使我们做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阿福!快将袁公子带回府!”蔡甜儿一听是童开心,便气不打一处出,她也知道童开心是仗着他爹童贯,可是却也无法去得罪他,便对那个中年男人说道。
阿福听到蔡甜儿的叫声,脸上一怔,急忙问道:“小姐……你……你是说将他带回府里吗?”
蔡甜儿点了点头,脸上显得很是焦急,说道:“嗯,快点啊阿福,将他给弄下来,带回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