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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那沙墓有关,对吗?”三爷也一声问了。
“嗯嗯,一切祸因,皆起于一场盗墓。”
胡焕良一听点头道:“其实刘家祖上,与我胡家是近,亲,是姑舅关系。”
“当年两家人联手,发死人财,舅舅带着外甥,也就是我祖上胡真人,带着自己亲外甥刘进财,一起挖坟盗墓。”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说舅舅带外甥盗墓,永远都是舅舅留在外边,因为外甥年岁小,心智不那么深沉,怕外甥一时起意,见钱财而产生独吞心理,把舅舅给扔下。”
“可那一次,胡真人犯忌讳了!”
随着话说这里,胡焕良抬头瞅瞅我与三爷道:“由于穴中结构过于复杂,胡真人担心自己外甥经历太浅,进不到墓穴深处,所以就冒险留刘进财在外面了。”
“其实这是有说法的,吃死人饭的人,一旦违背规矩做事,那是要立倒头香发毒誓的,不知二位清不清楚?”随着这说,胡焕良问我与三爷了。
“当然清楚,就是阳世三间三磕头,对天对地对神灵起誓,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两人合心,永不背弃。”三爷一听道。
“是啊,胡真人要求他外甥立倒头香为誓,如有背弃,世世代代不得好,赚不得阳世钱,孤苦飘零,不得善终。”
听着三爷说,胡焕良接着说道:“刘进财倒香发了毒誓,胡真人这才放心进到那沙墓里,结果盗出来的财宝,让人心惊,刘进财立时起意,满脑子都是据为己有发大财,把毒誓给忘脑后了,是直接填埋墓坑,把胡真人给埋了。”
“这……也太没人性了,那是他亲舅舅啊!”我一听,叫嚷一句。
“很简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知道他当时只是一学徒跟班,即使盗出再多东西,能分给他的,也是很有限,所以他就起意了。”胡焕良一听道。
“嗯,然后呢?”三爷一听问了。
“然后那刘进财,真没得善终,靠死人物件发了大财,修宅建院,娶妻生子,但他所生儿子,各顶个病秧子,喝汤进药,没几岁上便夭亡,一连死了五个儿子以后,刘进财知道自己毒誓应验了,要想保住他刘家根苗,唯一办法就是散尽家财,走阴阳出黑路,也就是遵循他所发毒誓,去讨生活。”
随着三爷问,胡焕良说道:“于是这样,刘家一脉,才算保全下来。”
“而我们胡家人,当年在胡真人出事之后,就已经猜测出是怎么回事了。”
“但无奈当时家里男丁幼小,也就把这仇恨给压了下来。”
“嗯,还是那个问题,胡真人是怎样立庙接香火的?”听着胡焕良这说,三爷沉吟一下问了。
“很突然出现的一口白棺,白棺里装一塑身泥像,泥像胸前平盖有一写满鲜红字体的黄稠布,上写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取人冥器,报以立香,要求我们胡家,建庙立观,供奉泥塑胡真人,并且上面还写好了建道观地址。”
“额,你胡家就照做了?”三爷一听复问道。
“是的,因为那泥塑外观雕刻为胡真人模样,而内里,就是胡真人尸身,不容我胡家人不做。”
胡焕良一听说道:“后经一族人商量,庙观没敢建太大,基本以宗祠格局打造,按那赤红血字所指示地址,建在这半山腰上了。”
“嗯,那然后呢?”三爷点点头问。
“然后胡家就开始死人了,三年死了七八口,后找一明白大师给看,大师说胡家人受邪祟诅咒,不出七年,整族人都得灭。”
“说那邪祟乃送白棺而来,是从一远古墓穴里跑出来的,就藏身在我们胡家庭院里。”
随着话说这里,胡焕良眼瞅瞅三爷说道:“那大师做法,把邪祟从我胡家庭院里给揪出来,送到离我家不远的沙坑里了,也就是我爷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所去的那个沙坑。”
“然后那大师又送我胡家人一镇邪灵物,就是小小八卦樟脑虫,说只要有樟脑虫在,沙坑里邪祟,就永不得翻身。”
“这样啊……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三爷一听,问了。
“刘铁嘴告诉我的。”
胡焕良一听说道:“是当年胡家接连死人时候,去找过刘进财,所以刘家人深知此事。”
“而刘进财一脉后人,始终脚踏阴阳做先生,也就把这件事,一代代传承下来了,应该当一案例传承了,也可能是对后世子孙的一点警示吧!”
“这样……那悬梁渡灵又是怎么回事,是你一直在弄?”三爷一听复问了。
“不是,我算是接手吧,在知道所有事情始末之后,才接手的。”
胡焕良一听说道:“其实我也不会什么,这么多年以来,我潜心研究沉沙墓,想着有朝一日进去,弄明白咋回事。”
“而至于那悬梁渡灵,也是当年那大师所吩咐的,他言说只有胡家族人多多入住那道观,才可抵抗住天谴,要不然妄受香火,无名无份,早晚会遭雷劈的。”
“额,那大师倒是很赞成你们建道观的?”我一听,叫问了。
“不,柳儿,一旦香火之地生成,除了地藏,阎王爷,别人是没权利去管的,那个大师做的对。”三爷一听说话了。
“那然后呢?”随着这说话,三爷又问胡焕良道。
“然后那刘铁嘴跟我说,他已厌倦这种生活,况他这辈子媳妇死的早,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他决定进入那沙墓里一探究竟。”
随着三爷这问,胡焕良说道:“他言说如能有幸探得真相出来,一个月后,他会到庙观找我,如若不然的话,让我替他照顾他女儿。”
“额,结果如何?”三爷一听问道。
“没结果,没了,估计是死在那沙墓里了,我当时还小,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办,就暂时留在那道观栖身,以供品为食,一晃几年时间过去,忽然有一日听说山下村子里李家,在那沙丘地捡回一个叫刘兆华的姑娘,我当时一听这名字,就寻思能不能是刘铁嘴女儿,因为刘铁嘴在离开时候,告诉我他姑娘名字了。”
随着三爷这问,胡焕良说道:“然后我找机会与那姑娘接触,一说之下确认,就是她。”
“刘兆华哭啼告诉我,他爹爹当年离家之后,就再没回去,走时候告诉她关于她们刘家与我胡家的生死恩怨了,也告诉刘兆华,他是去闯死人沙墓,不一定能回来。”
“于是刘兆华一人孤孤单单生活几年,眼看长成大姑娘,这才寻着他爹爹当年所说地址,找到那沙墓,在饥渴交加情况下,哭晕在沙坑里,恰被李国忠爷爷所救,给带了回来,事情就是这样。”
“嗯,再接着说。”三爷一听,有些疲惫的点着烟斗了。
“再没什么了,我们两以兄妹相认,这些年相互走动,也算是一门亲吧。”
听着三爷问,胡焕良说道:“时机一直没成熟,我这也是东划拉,西拼凑的学了一点散碎知识,没能拜到师父,所以就没敢下那墓坑里。”
“结果腾来腾去腾老了,刘家妹子先我而去,谁知死后,还出这厌恶事了,我估摸着,还是与那沙墓里邪祟有关。”
“想当年我受骗,偷了爷爷的樟脑虫,致使我一家人尽灭,也就是那邪祟得了樟脑虫,又跑出来作妖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稍微休息一下,去墓地开棺。”随着胡焕良这说,三爷抬眼看看时间,到一旁躺着了。
我瞅瞅,栽歪三爷旁边,闭眼眯着……